“听不见吗……”
耳聋之人可以理解,让他不能理解是黑发少年瞳孔聚焦,他在过去当过杀手,对人目光很敏感,对方灰褐色双眼始终是空茫茫片。仿佛无所有,又仿佛眼看透他灵魂,使人为之停驻。
接电话那个人有点没有说错——
对方生存能力很强,不需要自己这个陌生人来操心。
介入个身体残缺人生活,要付出不止是善意那简单,他做不到毫无准备帮助个人,然后置之不理,这是比漠视还要残忍事情。
从这个少年身上,织田作之助感受到久违单纯。
不是那种不知世事单纯,而是流浪在城市角落里,依旧保持住干净心性,不偷不抢,不哭不闹,让自己联想到面折射人性明镜。
【……】
百鬼丸已经习惯有人会对自己说话,自行理解对方在对空气讲话。
没有用。
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也会受伤。
【这位好心人,能帮找到多罗罗吗?】
百鬼丸很少对陌生人交出书籍,偶尔几次都是再三确认对方灵魂洁白,没有做过坏事,尤其是在他连续好多天都没有见到“多罗罗”后,那份失去重要之人不安感围绕着他,他无法再失去最后样东西。
他对织田作之助初始印象很好,对方身材高大,比自己高出个头,白色生命火焰相对平和燃烧,生命力旺盛,不是那种病怏怏状态。
是武士吗?或者贵族?
织田作之助想到自己干瘪钱包,叹口气:“新首领上位后,港口黑手党底层工资变得好低,每天只能节约点,
听不见,看不见自己,与外界沟通方法太少,不是每个人都有爸爸、“多罗罗”和“渐变色魔神人类宿主”耐心,愿意为个眼瞎耳聋人耗费大量精力,去弄懂彼此到底是什意思。
他微微低头,往织田作之助身侧方向错身离开。
吃完东西该回去。
织田作之助没有阻拦,行善积德就是这样,帮得到就顺手帮,帮不到也无需内疚,个人力量有限,做力所能及事情即可。
话虽如此,织田作之助低声道。
以百鬼丸对日本古代粗浅印象,能长这高人肯定衣食无忧,这类人要草芥人命,要就从乱世中体悟出生存不易。
被贴上武士、贵族头衔织田作之助,其实就是个普通路人。
他有着棕红色短发,年轻面孔上有着不符合年纪淡漠,浅色系外套搭配灰色衬衫,属于放入人群里也不会有特色外表。然而就是这个没有特色人,灵魂光芒对百鬼丸释放出善意,他站在黑发少年面前苦恼地看着手机,发现第三次拨过去已经被拉黑电话号码。
“你朋友……在和你吵架吗?”
织田作之助把书籍归还给他,亲眼见到对方极为珍视地放入浴衣里,哪怕对方绷带脏,浴衣表层沾染上灰尘,这本书依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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