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给他紧急处理伤口,他听着警车“嘀呜嘀呜”声音,像是有什东西在急切地击打着他心脏,刺激着人心跳频率。
救护车闪烁着灯,快速绕过车水马龙长街,在喧闹中迅速窜行着,仿佛与城市格格不入。
赵嵘深呼吸几下,总算在吵闹中沉静下来。
虽然伤口仍然痛得很,但他时之间,竟是畅快来得多些。
到这刻,他方才有种完完全全尘埃落定感觉。
有人上前扶住他,有人在喊医生,赵嵘咬牙忍着痛,说:“哪有那个能耐送你个通缉犯出国啊。如果不是为让你归案,为什要冒险?”
陈敬年扭动挣扎间,仍然瞪着赵嵘,似有不甘:“明明直在盯着你!!”
赵嵘默然。
他掏掏口袋,将自己兜里唯件物品——那个这多年来直随身携带带着定位功能报警器拿出来,抛到陈敬年面前地上。
“这还要拜您儿子所赐。”他声音已经有些发虚,却仍然带着力道,“二叔,有时候们确实要相信,有事情,有因必有果。”
好在赵嵘拦得快,刀尖没有深入。
他面色瞬间苍白起来,额头满是冷汗。
陈敬年力气比他大上不少,他只觉得自己双手都要在这样力道下错位。
僵持间。
破门而入声音骤然响起。
——你就是在拖延时间。有人和你约定好会来你家?”
“没有。”赵嵘回答得毫不犹豫。
可或许他应对这种不知做过多少出格事情老狐狸实在是没有太多经验,他回答得太快太仓促,陈敬年反倒没再说话,只是盯着他。
两人之中沉默几秒。
倏地——
原来当年隐忍那久,他以为在陈家完时候,他便已经完全不在意,但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
陈敬年墨镜早在挣扎中落下来。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赵嵘。
被推上车时,他扭头看眼要上另辆救护车去医院赵嵘,不知为何,狞笑着说句:“没关系,反正不算亏。”
这像是在说他从前在陈家吃苦,但隐约间,赵嵘总觉得哪里不对,听在耳中总带着份隐隐约约不安。
但他实在想不到什,此刻又因为方才伤口和失血而无法集中注意力,脑子浑浑噩噩。
陈敬年听见动静,更是拼命要在这刻再次刺出那刀子。
赵嵘用尽最后力气把着陈敬年手。
冲进来警察不过瞬息功夫便将陈敬年压倒在地,那沾血刀也在猝不及防间落在地上。
“赵嵘!你报警!??”
情势在这瞬间扭转。
陈敬年握紧刀子便猛地朝他刺来。
他没有相信赵嵘!
赵嵘已经十分警惕,可躲闪不及间,这刀竟是蹭着他手臂便划过去。
右侧手臂顿时淌出鲜血,细密痛感传来,眼看刀尖又要抵到他胸口,他顾不得伤口,受伤手再度抓着陈敬年刺过来刀。
扭打间,刀尖偏移,还是刺进腹部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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