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干脆狼狈点,又觉得这个词不太好,顿顿,委婉道:“不妨随意点,说不定赵先生会心软呢?”
乔南期却只是淡然道:“现在用这种方式让他对心软,那是对他侮辱。”
他好像……已经侮辱过赵嵘许多年。
只是这觉睡也并不好。
他睡不过几个小时就醒,醒后又强行摁着自己入睡。
如此往复,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才挨到赵嵘让他去书店时间。
放完年假小吴也从杨城过来,清早便来酒店接他。
出门前,乔南期特意清理自己微微冒出来胡茬,将要穿白衬衫熨烫得没有丝褶皱,又戴块手表,遮掩住自己左手手腕处那浅浅牙印伤疤。
他分明因为不充足休息而显得有些憔悴,可他却尽力遮掩着狼狈,总归是让自己意气风发上几分。
赵嵘说未必爱他。
但倘若赵嵘不再爱他这个人,只有那些许爱这副皮囊,爱他那双手,他也该好好拾掇自己。
小吴跟乔南期这些年,实在是觉得他们先生现在这样太苦。
“先生,您如果要去见赵先生,”小吴说,“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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