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上去越是衣冠楚楚、容光焕发,内里越是毫无生气。
“刚才有人来找你说话,”乔南期根本没理会他劝告,“说是们事情?”
夏远途没想到他这样还能留意到,正打算插科打诨混过去,乔南期又说:“不想等婚礼结束再用手段去问他们,你和说实话。”
夏远途无奈,只好实话实说道:“没什……就是来问几句,你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星平要结婚不高兴。”
赵嵘神色微震。
好在他和乔南期侧着身相谈,对方瞧不清他神色。
他立刻收敛神情,快步走开,同陆星平道,和其他些颇为重要来宾说话去。
夏远途这才凑上前,犹豫会,还是说:“要不回去吧?看也看到,问也问……”
还留在这里给自己添堵干什?
脚,可此刻,赵嵘不过轻飘飘句话,语气中平静就刺他下。
他手晃,杯中红酒都被晃荡出来几滴,沿着他手往手臂上流,瞬间沾湿他纯白衣袖。立刻有人上前递给他纸巾,他目光刻不停地落在赵嵘身上,手中板眼地擦拭着。
可惜,擦得在干净,衣袖上也留下片微红。
赵嵘看着乔南期擦着酒渍,看到这人抬手时候,左手袖口被微微往后拉扯,似乎露出点结痂伤口。
但乔南期动作快,这伤口只在赵嵘眼前闪而过。
乔南期心间狠狠抽。
“还有呢?”
“没什,就是又问,”夏远途实在是不想说,可他也知道乔南期本事,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既然星平都和婚约对象结婚,你现在心里没人,你……你……咳,你单身这多年,是不是也该找个人在身边,他们家有个女儿还没订婚……”
夏远途觉得自己要窒息。
他甚至不理解,同样都是起长大朋友,为什陆星平就能顶住乔南期方才气压,他现在都快喘不过气来
这话太直接,夏远途没说出来。
那天大雪纷飞中,他去赵嵘家门口接乔南期,已经觉得那样乔南期太过狼狈,完全不如赵嵘没有离开之前那般沉稳从容。
可回去之后,婚礼开始前那几天里,乔南期每日躲在屋内,重复写着那句“新婚快乐”,不知在没有人看到地方哭多少次。夏远途那时候觉得,还不如给乔南期点希望,就算是那天在雪地里也好,起码能让乔南期振作点。
此时此刻,乔南期似乎真恢复平时样子,似乎振作起来,可夏远途又觉得,还不若几天前。
现在这样……
他虽然没看清,却也没有探究。他对着乔南期礼貌地笑笑,抬脚便要走。
与乔南期擦肩而过时,这人骤然低声和他说:“没有放弃。”
赵嵘脚步微顿。
“你……”
“不会影响到你婚礼,但放不下,”他压着嗓子,嗓音微哑,“这辈子都放不下。你可以和他结婚,也可以继续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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