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说:“现在去。”
赵嵘不再说话。
刘顺噤若寒蝉。
乔南期去烧水时候,夏远途买完药回来。
这位少爷也是个没伺候过人主,赵嵘手上不过是破碎玻璃瓶渣子画出来皮外伤,
刘顺起身就要去烧开水,乔南期却骤然开口道:“去吧,你在屋里陪他。”
“哎哟喂别别别,大少您坐您坐,烧开水还是会烧得来——”
“六儿。”赵嵘突然打断他。
“诶?”
“让他去吧。”
乔南期浑身僵。
赵嵘扶着墙弯腰,像是胃疼得厉害。他想伸手,动作却停滞在半空,不敢去碰。
眼看赵嵘站不住,刘顺这才从方才死机状态中回过神来:“先、先先进去躺躺吧……”
刘顺说着,赶忙从赵嵘口袋中拿出房卡,又打开门。
乔南期想扶着赵嵘进去,可他只是神色微动,还未来得及抬手,赵嵘便冷冷地看他眼。
日以来,是真在想让他回心转意,也是真想重新和他在起。
但怎会有人不爱时候可以完全无视,嘴里说着爱时候,又能如此偏执?
他已经再也爱不动,这人却当着他面心疼起来。
是想着哄哄、表面惺惺作态地爱爱,便可以回到从前那样他卑微到尘埃里生活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平息下心情,才说:“现在不想和你争。你放开,伤自己会处理。”
赵嵘说话间,也没看乔南期。他确实很累很困,衣服都没脱,就那样躺在床上靠着枕头,闭上眼睛休息着。
乔南期听着,却目光微动,居然笑下。
方才赵嵘那句“恶心”像是点火利箭,不仅要刺穿他心脏,还要点点焚烧他每点血液般折磨着他。
他想到赵嵘这些年,身体不舒服时候、受伤时候,身边没有这些人,他也不在,便已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弥补,赵嵘却说他眼神“恶心”。
此时此刻,赵嵘突然愿意让他照顾,这无异于在他绝望时候给他根可以攀上井口绳子。
兴许是不舒服缘故,赵嵘此刻本就面色发白,更是衬得他那双浅黑色眸子清亮而寡淡,只记眼神,便冷到骨子里。
乔南期只好看着刘顺扶着赵嵘进屋,无言地在身后跟着。好在刘顺怕他,根本不敢说什,就那样让他进来。
陆星平给陆小月开是间套房,陆小月在主卧睡着,刘顺便扶着赵嵘去次卧。
“要叫医生吗?”刘顺小声问他,又瞥瞥乔南期,心情可以说是愁云惨雾——他觉得他命都要没。
赵嵘却平静得很,只是虚着声音和他说:“不用,有胃药,给杯热水就好。”
“赵嵘,——”
“还有,别这样看着。”
乔南期愣,手中力道也松。
赵嵘抽回手,另手扶着墙,说:“本来只是有点胃疼,你这样看着……”
他从乔南期脸上移开目光,低声道:“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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