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怕和你说这些影响到你心情,现在你也不会记得——想和你分享个好消息。”
赵茗依旧看着前方。
“变心。”
不想喜欢乔南期。
赵嵘本来有很多话想和赵茗说。
这是不管他说什都不会厌烦他人,也是他可以无条件信任人。
可他现在坐在赵茗身边,突然没什话好说。其实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明白,什是他想要,什又是他得不到,他也很清楚。
他活两辈子,不是个糊涂人,只是个固执傻子。
于是他什也没有说。
阿姨就伸手来接赵嵘带水果,赵嵘摆手,自己拎着走进去,说:“妈现在怎样?”
“现在不太清醒,”看护阿姨跟在后面,“这几天都不太清醒,等她清醒给你打电话?”
赵嵘穿过套房,从后门走到后面小院,瞧见赵茗正坐在轮椅上,双腿盖着毯子,正在晒着太阳。
她那双眼睛和赵嵘眼睛模样,天然就带着几分笑意,即便面无表情,张脸看上去也顺眼而柔和。赵嵘眼睛和薄唇都遗传自他母亲,他们站在起,天然便像有着联系,那是他们血缘映证。
赵茗是赵嵘两辈子唯亲人。
日光随着时间缓缓挪动,整个小院寂静无声。
赵嵘陪赵茗整天,连午饭都是在疗养院吃。
傍晚,黄昏倾覆而下,小后院里直只有他们两个人。赵嵘弯下腰,抱抱坐在轮椅上赵茗。
他嗓音裹着股许久不曾开口微哑:“妈妈。”
赵茗没什反应。
可赵茗生下他后不久就烧坏脑子,隔三差五就发烧生病,天之中没几个时间是正常。
以往还会神神叨叨说上几句傻话,现在有个清醒时间都难得。
赵嵘走到赵茗跟前,赵茗却仍然双目失焦地望着前方,对他到来毫无兴趣。
他搬来把椅子,迎着日光和微凉秋风,耐心地给赵茗剥她最爱吃葡萄,颗颗剥给她吃。看护阿姨知道赵嵘习惯,赵嵘进来之后,她便离开这个小院,做午饭去。
赵茗此刻不清醒,只是呆滞地吃着,赵嵘递,她就张嘴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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