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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水瓶里的魔鬼(2 / 3)

“唉,太执着是吧?”

“他妈妈定要死吗?”

“你开玩笑吧,他妈妈怎会接受个跟她长得儿媳?”

跟不上她逻辑,也没更多精力去深究,“所以这次呢,又要杀人?”

“不,这次不要你杀人,这次要你造人。们结婚两年,发现生不出孩子。”

“呵呵。”她假惺惺地笑下,“说起来,这几年你定在回味前面两个愿望吧?”

“要揭开谜底?”

她拿出钱包,取出张照片递给,“这是和丈夫合影。”

看,两个人都笑得很甜,“你们很有夫妻相。”

“别人都说们像兄妹。”

叹息声,虽然后悔无用,魔鬼也不能拒绝许愿,但把她变成这个样子,还是心存歉疚,伸出手盖在她脸上,吹口气。

又回到暖水瓶里,不再与她见面,这样也好,尽管只是七八分像,但也不想看到被亲手切下头长在她身上。她要顶着那副面孔去做什想不出来。可以确定是,她疯,少年杀人经历吞噬灵魂,她应该不会再来找。最后个愿望注定永远兑现不,只能在身上溃烂、流脓、发臭。

但是,某天,软木塞还是被拔掉,天光洒入,片亮堂。

又见到她,手指上戴着结婚戒指,“几年?”

“四年,等挺久哈?”

喜欢穿红皮鞋,配上白色袜子,就像染血牙齿。

“好吧,那这次愿望是什?”

“你会整容吗?”

这比杀人简单多,“没有什不会。”

“那你把相貌整成这个样子。”她递过来张照片,“不要样,七八分像就行。”

摇摇头:“早说过无法创造生命。”

她张开双臂:“不需要创造,你自己不就是生命吗?魔鬼你听好最后个愿望是,你钻进肚子当孩子。”

定要这样吗?”

蓦然全身震,“所以他是——”

“没错,他是那位数学老师儿子。”

不明白。”

“你知道单亲家庭长大男孩,般都会有恋母情结吗?尤其是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就死。当他看到长相时候,真是点抵抗力都没有。”

“你很久之前就这计划吗?”

“无所谓,魔鬼对时间不敏感。”

直以为你是精灵。”

“就算是精灵,杀人也变成魔鬼吧?”

她跷着腿,红皮鞋晃,“你在怪?”

“没有,是说俏皮话,没说好。”

照片上女人有些眼熟,“是不是见过她?”

她拍拍手,笑得两眼眯成道缝,“你记性真好!准确地说,你见过她头!”

噢,这是七年前被电风扇切掉头数学老师。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人是,你不必——”

“哪儿那多废话,你才精神有问题,正常得很,你只管给整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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