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被捕、受审、获刑、入狱,整个流程没用太多时间,不知道动机,是竞争对手雇来,还是狂热到发疯崇拜者,搞不清楚,搞清楚也毫无意义。
龙三和秋声再也不能登台表演,他们整天躲在家里,个躺着,个坐着,个身体垮掉,个灵魂崩塌。
龙三本来也去看很多医生,但总是在说到“希望恢复魔法能力”时候被赶去精神科。后来他又找到各路半仙,在家里各个位置给各式名号鬼怪烧纸钱,除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以外,没起到任何作用。
他渐渐认命,唉声叹气,借酒浇愁,对着秋声怪异躯体,边流眼泪边打自己。
“老公,不怪你。”秋声说,“是们自己玩魔法玩得太过,们不该用魔法骗人。”
手刚扶在柜子上,他便晕过去。
醒过来时是在医院,龙三拉住护士手,要求见妻子。
护士说你妻子现在状态很不好。
“护士,现在就带去见她,只有能救她!”
他说对半,他确实能救秋声,但那是过去时。当他看到病床上断成四截妻子时,盖上被子,试图再使用他魔法。
走个来回,接受这世上最热烈喝彩。
事故在最后次电锯声中发生。
戏院里挤进开演以来最多观众,舞台边地上都坐满人。灯光打在舞台上,所有观众背光而坐,只能看到他们冒光眼睛。
龙三站在妻子面前,和她对视眼,做个切菜动作,秋声忍住没笑。
似乎和往常没什不同,龙三熟练地下三锯——当胸、齐腰、过膝,再将每截柜子分开,让观众清楚地看到,人确实被锯成四段,就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三文鱼。
“不用魔法,是吗?”龙三重复道,他认为这是妻子暗示,那些不需要魔法技巧,他还记得多少?
“不用魔法,能练到以前水平吗?”
“为什不试试呢?其他魔术师都是这做呀。”秋声鼓励他说。
却失败。
可能是因为突遭袭击,也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不管怎样,龙三魔法消失。
“不……不可能……”龙三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跪在妻子面前,茫然无措,他想哭,想抱着妻子哭,却不知道该抱她哪部分。
秋声看着这个失去魔法男人,他半魔法将自己变成活着碎尸,另半魔法却不知道去哪里。“再也不能复原她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龙三抓扯着自己头发,号啕大哭。
龙三做几个过场衔接,又说几句逗笑话,下步,就是再把妻子拼回去——
而就在这时,舞台边个观众突然站起来,背光之下,龙三没有看清他手上动作,其他人却发出声惊呼。
虽然有人第时间扑上去,但枪还是响。
子弹打进龙三肩膀。
龙三没有时间惊惧,只是捂着汩汩冒血伤口,步步走向秋声,他知道现在最要紧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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