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赛场上,会有……不那好事情发生。”他声音开始扭捏起来。
“你们会输?”
“不是,们队很强,应该能赢,肯定能赢。明天比赛结束时候,们前锋会……”
他沉默。
程书寒手指在桌子边沿敲击:“你要是再支支吾吾,只好不做你这单生意,你不是男人吗?总不能因为玩个有点娘运动就真变成娘炮吧?”
接待他是上个月销售冠军,程书寒。
“要说,职业很重要。”
“是个曲棍球运动员……曲棍球您知道吗?”
“在电视上看过,没什兴趣。”程书寒从不跟客户套近乎,对于她能成为销售冠军,其他同事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你干吗问?”
藏年馆是个非法地下组织,他们做着门非法生意——杀死时间。
这是种面向个人定制业务,专门帮助那些不愿面对某天人杀死相应日期。所谓杀死,其实就是抹去,将那天从你生命里完全抹去,它既不会来到,也不会对今后产生影响,更不会留给你任何相关回忆。
这门生意非常受欢迎,面临年底考核加薪无望企业中层、交货日期将至仍在为配色方案挣扎设计师、明明很不情愿却碍于人情不得不去相亲都市剩女,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面对天,都是藏年馆潜在客户。
野蛮生长时期,藏年馆只做生意不问是非,客户给个日期,馆方给个价格,有烦恼让日子消失不见,有技术让钞票滚滚而来,怎看都是皆大欢喜结局。
直到后来发生件事情。
李声讯涨红脸:“你别污蔑职业!明天比赛完,们前锋就会当场向他女朋友求婚。”
“所以呢?”
“所以,所以,——不——想——看——到!”
程书寒轻蔑地笑:“明
“要据此判断你危险指数。”程书寒说着在屏幕上按下两颗星,她并没有藏着不让对方看到。
“居然有两颗星?直都是守法公民——”
“你们打球那根棍子杀伤力很强。”
李声讯难以反驳:“好吧。”
“说需求吧,要杀哪天?”
这件事情并不复杂,却巧合得让人不敢相信。个连环杀人犯找上门,他不知从什渠道获得某天自己将会被大量警察围捕消息,于是花大价钱让藏年馆杀掉这天。自然,他逃过这劫,继续逍遥法外,而下个死在他手里人,恰恰就是藏年馆馆主妻子。
这个惨剧直接击溃馆主心理,他心灰意冷,认定这是门害人生意,便选择隐退,而新上任馆主做第件事情就是成立调查部,专门对可疑客户进行背景调查,如果认为有危害性,就将其拒之门外。
所以,现在每位客户都必须详细地阐述自己杀死某天理由。
此时坐在接待室这位也是如此。
“叫李声讯,今年29岁,属狗。嗯,射手座,职业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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