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只是绷着脸色,同那些办丧事人般,紧张兮兮地低声说:“家主人可否让进去?何渠是表兄长,嫂子实在不忍心他走得这突然,前几日偷偷请法师来做些额外法事,法师却说些家宅不宁东西,还连累到你们家,托来和你们说声。”
那孩童说声“稍等”,便又合上门,里头传来快步跑声音。
片刻,来开门换成个老妇人。
老妇人看上去很憔悴,双眼下侧是浓浓黑眼圈。她彻底打开门,说:“两位公子请进。”
燕危和林缜前后跟着走进去。他们刚进门,梳着朝天髻孩童便立刻关上门,像是怕有什不干净东西跑进来般。
燕危瞥他眼,带着他原路回到这家人屋舍前。
就在林缜准备从哪个前来吊唁客人身上偷封请帖时,燕危转个弯,带着他走到这家人……对门前。
林缜:“?”
燕危已经敲开办丧事这家对门。
他如果直接去办丧事这家问,他个“外地人”身份肯定会引起警惕,如果直接来对门这家问,别人对他也没有信任。他拿着办丧事这家信息,敲对面门,打个信息差。
还活蹦乱跳,第二天早晨突然死在床上,身上已经爬满尸斑,像是死好多天似。至于其他,他们似乎很忌讳,没人谈。”
“这个人有什特殊吗?”
“没有啊,很普通个人,会读点书,平时给人写写字卖点画为生。有时候还会背着老婆偷偷跑去青楼,被发现也就吵架。哦还有,有个六岁孩子,其他他们没谈,待会看他们也不说别,是装成工人进去,也不太好说话,就出来。”
燕危点点头:“足够。”
“他们什关于黑海、水葬、起尸事情都没提,要不再混进去问问?就是们要是问,肯定被看出来不是本地人。”
这家人进门便是天井,四方
反正观音镇诡异,整个镇子人都知道,不用特意去找办丧事人家去问。
开门是个孩童,不到燕危胸口高,开个门缝微微仰头望着他,稚嫩声音带着警惕:“公子是?”
青年穿着身粗麻做丧服,丧服白中泛着黄,同他本就白皙肤色搭在起,在这大雪纷飞天色下清明寡淡。他脸颊有些红,似乎是被风吹得。
孩童看着,不自觉拉大些门缝,并不是多警惕。
林缜在后方滴溜溜地转着眸子,完全不知道燕危在干什。
“确实要混进去问问,”燕危说,“们目是和黑海有关秘密——或者说,这个观音镇所有人心照不宣却忌讳东西。们先去旁边那个衣服铺子,买点东西。”
“买东西不是理由吗?”
燕危只是笑笑。
他带着林缜,拿着他们现在这个身份身上就带着银子,去附近家普通成衣店买两件合身、新丧服。
林缜:“哦,对,先换衣服再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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