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做那些，不是为
破局，只是……”燕危摇摇头，颇为无奈，“只是做你该做
事情。以牙还牙，你杀那些人，他们都罪不致死。所以你怨，不在于死前最后
幕，而是在于这个时候，你听到他们说话，突然意识到你走错路。这世界上有很多保护自己、反击他人方法，你可以在唐卓开始污蔑你们时候就说出来，承担切后果，也保护你自己。你也可以在他们欺负你时候，直接站出来，直接让他们滚。你其实有很多方法，但是最后你杀他们……”
“你后悔。因为你最终成为和他们样人。”
话音未落，燕危面前，已然血肉模糊、早已没有生前干净整洁模样钱萱萱抖抖。她微微低着头，面色仍然苍白可怖，神情在头发遮掩下看不清明。
燕危在她回溯里，感受到她此刻情绪剧烈波动。
在看到钱萱萱收拾整齐书桌和床铺时，他就明白，钱萱萱或许还是想要保持着希望。可惜
回应她们，以牙还牙，你说猜错，这不是你不甘心地方，所以你让他们变成鬼模样要把杀。”
“嗯对，刚才那些举动，确实不是破解你怨气和不甘心方法。”
那不绝于耳“你猜错”骤然停滞。
燕危接着说：“刚才做这些，不是为破局，只是想帮你做下当初你没有敢当面做出来事情罢。你报复他们，你在暗处，让他们个个都付出代价，但你却从来不敢走到他们面前，说句‘滚’。”
“其实你不是在不甘这些，你在后悔你走错路。”
“你把你床、桌子都收拾很好，其实你不想离开这里，你还是想待在这里。但是唐卓毁你切，他才是切罪魁祸首，其他人只是源于盲目从众愚昧无知。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是对，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经常做坏事、在背后恶搞同学人。他们欺负你，孤立你，霸凌你，但也没有做危及你生命事情。人人都有小恶，那
点点恶意，对于施加恶意人来说，不过是个过分玩笑。可是个个小恶施加到同个人身上，却成为最大伤害。这些小事堆积在起，聚沙成塔，逐渐成为压垮你稻草。
宿舍中，那扑面而来负面情绪震荡下，冲击着燕危神经。
那三个钱萱萱舍友化作鬼怪缓缓消散，头乌黑长发、穿着校服、浑身鲜血少女骤然出现在他面前。黝黑到散发着阴冷气息黑色长发遮住她大半面容，她露出来脸上遍布浓稠鲜血，头颅有大块破碎地方，身体也颇有副支离破碎感觉——她死于坠楼。
燕危没有后退，他站挺直，手抄兜，神情自若。
他说：“刚才她们说那几句话，也是当初和你说过吧？她们确实做过分事情，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死，甚至还在想你要是早点离开就不用死。她们坏，但他们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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