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楼沉默地立在那里,而周遭路过人却仿若未觉,唯有燕危看个真真切切。
兴许是面前黑色太过阴森,燕危瞬间觉得吹过风都颇为阴冷起来。他微微哆嗦下,转回身拿起衣架上衣服穿起来。
他披上风衣,好整以暇地围上围巾,在电话那头好友疑惑声中开口道:“不是幻觉,因为也看到它。既然看不到人无能为力,那自己进去解决吧,如果‘z.sha’,你记住这不是幻觉。如果活着出来,你研究应该就能有答案。”
燕危挂断电话。
“……喂喂喂?燕危你还在吗?”
燕危回过神来。
他从来不是个情绪主导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不会纠结在无用情绪中,只会直接开始寻找解决方法。
燕危缓缓接受自己此刻处境,轻声开口道:“在。你刚才说……”
他嘴角微微勾起,眸光凝,淡茶色眼眸中,惊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是挑战般兴致,“不进去人,都z.sha,而说要进去人,虽然有部分也死,但还有些人失踪?”
方才还出现在别人口中怪诞现象倏地出现在他面前,燕危抬手,用力地揉揉眼睛,再三确认这个楼就在他眼前。
事关自己,燕危强迫自己沉下心来,将好友方才说楼事情前前后后思考番。
他很确定他没有z.sha倾向。
那些“患者”看到楼之后,很多都z.sha,小部分说要进去人失踪……
如果不是想z.sha所以看到“幻觉”,而是因为看到这个黑色楼没进去所以“千奇百怪地z.sha”呢?
“不是幻觉。”
“啊?”
“漆黑楼?看得到多高吗?”
“患者说看不到,楼顶端直接穿进云里,高不可测。”
“有窗户吗?”
“啊对啊,怎?”
燕危喃喃自语般道:“……那也就是说,有些人会看到这个黑色楼,而看到人,进去才有可能不会死。”
“你到底在说什?”
五光十色城市中,这栋直接插入云端高楼十分明显,黑漆漆片,仿佛要将周围光吸收殆尽。
它离燕危很近,仿佛就在他家大楼对面。
那些说要进去人,或许真进去,进去之后是否又发生什,有人仍然死亡,有人还没有出来,所以失踪。
他立刻得出结论。
只有“患者”才能看到楼,所以其他看不到人根本无法帮助。
看到这个楼之后,不进必死。
但如果进去……
“有,但是看不到窗户里面,窗户也是黑。你想到什吗?喂?……喂?燕危?燕危你还在吗?”
燕危时间没有说话。
他家处于高楼,平日里往外看,城市夜景尽在眼底。
可现在,他眼前,高耸入云漆黑楼遮挡前方大半视线。
——和好友描述中模样、高耸入天、黑色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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