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触碰到对方绸缎般顺滑黑发,然后动作轻柔地摸摸她发顶,“这其实就是意思。”
少女有些不满地仰起头,“那你呢
戴雅下意识地反驳道:“因为按照你逻辑,你这句话也是绝对,所以它也有问题。”
诺兰:“……”
两人对视秒,他哑然失笑,投降般地说道:“总之你懂就行。”
“噗。”
戴雅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抱歉,你忽然哲学,就忍不住吐槽下,感觉好像懂又好像没懂,你是说别人因为你很强——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东西吗?但明白你说关于力量,就在干掉艾蕾尔之前。”
“……”
诺兰认真地倾听这番语无伦次发言。
他在树荫里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低头看过来,剔透眼眸宛如薄暮里澄澈静湖,微笑时水面上就漾起充满生机微澜。
“并没有不喜欢,这多年,从没有人对‘’感兴趣,他们眼中看到也不是‘’,而是他们幻想中某个完美形象,象征着他们想要得到东西。”
地位。
戴雅:“你骂人!”
诺兰状似无奈地看她眼,“你希望在你面前也装得像是个假人吗?”
然后,他看到少女表情凝固秒。
后者愣愣地抬起头。
下秒,少女深灰色水眸瞬间变得明亮,像是湖面上绽放出片璀璨烟火,唇边笑意越发浓烈。
金发男人侧首望着她,似乎颇为期待她下文。
“那时在想,可以输,可以死,但是没人能改变意志——用精神魔法也许可以,但那就不是,和杀死没什区别。”
戴雅轻声说:“所以,至少是从这个角度去理解你话,这世上还有不会屈服灵魂,他们没有毁灭世界力量,却也不会被被任何力量摧折,从精神上。”
“是。”
诺兰弯起嘴角,深邃眼眸中漾起笑意。
力量。
永恒青春,不朽荣光。
“如果不想成为蝼蚁,就永远不要仰视别人——”
他说着似是而非话语,“不过,有些人会说因为你有力量,所以才会被特殊对待,他们认为力量是绝对,没有力量就什都不是,但这世上除绝对本身之外,并没有任何事物再符合这个定义。”
“这是悖论!”
“不!”
戴雅斩钉截铁地说,“刚才只是感叹,并不是指责,如果你能在面前随意点,会很高兴,因为、因为也是这样,其实都不会去维护在你心里形象,不是说不在意你对看法,而是,想你已经知道是什样人,而也想更多解你,当然不是逼你向说出什秘密或者过去,只是——你如果不喜欢这样话,也可以拒绝。”
说到最后,她感觉自己几乎有些错乱。
天呐,在说什。
戴雅有些无措地抬起头,她内心里小人儿已经开始疯狂捶地,然后自己鄙视自己糟糕语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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