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宴继续盯她，道：“
若是在此，三姑娘可是介意？”
沈甄连忙摇头，“大人请便，不介意。”
陆宴拿
个蒲团放到她旁边，跟着她跪下去。说实在
，这还是陆时砚两辈子以来第次拜佛。
绯色长衣广袖散落地，小姑娘双手合十，闭眼祷告，四周阒然无声，陆宴也缓缓闭上眼睛。
沈甄做事向认真，说虔心祈祷，就真把心沉下来。
四目相对，陆宴脚步顿住，动不动地看着眼前丝毫不记得自己沈甄。
男人喉结缓缓下滑，轻声道：“你是云阳侯府三姑娘？”
沈甄见他身着官袍，点下头，又道：“大人是”
陆宴将身上令牌摘下，给她看下，然后道：“京兆府少尹，陆宴。”
沈甄恍然大悟般地呼口气，“原是陆大人。”
沈姌眨眨眼，“这是何意？”
主持笑着叫个小和尚，道：“你带这位女施主去左数第三间佛堂便是。”
“潜心拜上拜，定能消除梦魇。”主持又笑着对沈姌道：“夫人且留步，贫僧还有事与夫人说。”
这里是皇寺，无人敢在此处生事，沈甄便跟着知客僧走。
半晌过后，知客僧脚步顿道：“女施主，就是这儿。”
***
七月十五。
松栎葱葱，木鱼阵阵，无量寿佛。
沈姌带着沈甄来到大慈恩寺。
每逢初十五，寺内人确实要比往日多，几十名知客僧在持序、通路，沈姌交香火钱，递上名帖后，知客僧才带着二人进主持房中。
而那个目不纯男人却很快睁开眼。
他偏头去看沈甄虔诚侧脸，嘴边不由主地带上股笑意。片刻之后，陆宴嘴角笑意就顿住。
小姑娘额间缀满汗珠，嘴唇渐渐失颜色，身子摇摇晃晃
陆宴试
唐家事沈甄是清楚，她请咳声又道：“之前事，多谢陆大人。”
陆宴垂下眼眸。
喉间忽然尝到丝说不出苦。这刻，他不知该遗憾她忘掉切，还是该庆幸，他们能这样认识。
“分内之事罢。”陆宴看着她道，“不必客气。”
沈甄被他灼热目光盯着有点脸热，她颔首道：“大人也是来拜佛？”
沈甄跨进门。
这间佛堂个人都没有，她环顾四周，在角落里找到摞蒲团，她轻轻抬起，然后放到地上。
正准备跪下去，身后突然“吱呀”声。
那个捐大笔香火钱男人缓缓走进来。
沈甄往后退步，满脸防备，“何人？”
主持是个十分面善和尚，他竖手行礼，道：“阿弥陀佛。”
沈姌和沈甄坐到他对面。
主持先看向沈姌，“夫人可是来算子嗣？”
沈姌脸红，道：“今日倒不是为这个来。家小妹近来日日梦魇，吃定神汤药也是无用，主持可有法子？”
主持这才将目光转向沈甄，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这位女施主佛缘，着实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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