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宴淡淡道。
沈甄拽住他衣袖,“身子又不是铁打,大人……要记得吃药。”
陆宴顿,回身亲亲她额头,“知道。”
走出澄苑,上马车,他不禁嗤笑。
是,他确实该吃药。
此刻,男人双眼,已辨不出喜怒。
沈甄感觉他有些奇怪,就算自己拒绝他,他总不止于红眼睛吧……
他们下楼时候,长平侯众车马已经变成东市尽头个点。
陆宴扶着她上马车。
回澄苑方向,和长平侯府方向是截然相反,半晌后,沈甄终是没忍住,抬手掀开马车帷幔,朝后看眼。
你就那想见他?
苏珩才刚入京,就坐不住?
陆宴用双指正过沈甄下巴,微抬,看着她隐隐发肿、晶莹剔透唇,手指亦是在隐隐颤抖。
所以说,再成熟、再运筹帷幄男人,也有遇到铁板时候,就像现在。
他倏然发现,外面那个劳什子武夫,很有可能就是上辈子给他种片青青草原那位。
陆宴用力气不小,沈甄被他牢牢桎梏着,根本逃不开,四周皆被身上檀香味所包围。
即便是阖上门窗,外面喧哗声、叫卖声、鞭炮声、敲锣打鼓声,仍是不绝于耳。
男人喉结滚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力气,须臾,他松开她手,把环住她腰。
此刻沈甄,就像是条绷紧弦,稍拨弄,便会发出“唔唔”挣扎声。
不过很快,这侵略性十足吻,就变成轻轻柔柔啄。
——
翌日早朝之后,整个长安城乃至后宫里都掀起阵轩然大波。
长平侯打胜仗,皇帝自然龙心大悦,不仅赏赐无数金银珠宝,还封苏珩母亲,也就是护国公夫人为品诰命夫人。
陆宴微不可查地冷哼声,随后干脆闭上眼睛,眉头都没皱下。
就是手上捻动白玉扳指动作有点狠罢。
将沈甄送回澄苑后,陆宴想想,道:“明日有早朝,今晚回国公府。”
话音落,陆宴咳嗽两声。
沈甄知道他公务繁忙,也不敢耽误他时间,只是柔声开口道:“放才听到大人咳嗽……莫不是受风寒?”
哪怕他极力说服着自己,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也仍是无法忘掉,梦中沈甄依偎在那人怀里样子……
这世上,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心平气地面对这幕。
陆宴深吸口气,敛目光,怕自己弄伤她,骤然松手。
“走吧,送你回去。”
陆宴抵着沈甄唇,哑着嗓子道:“甄甄,把眼睛闭上。”
沈甄哪敢闭眼睛,闭眼,那不就是同意他随意索取?她下意识地夹紧自己双腿,用拳头抵着陆宴胸膛,“大人,不行,这是东市,真不行。”
小姑娘最后那个尾音,比山间回响,还要更颤些。
陆宴低头看看杵在自己胸膛拳头,十分牵强地勾勾嘴角。
沈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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