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清脸颊微红。
许意清虽然知道姑母如此安排,也是在利用自己拉拢镇国公府,但不可否认是,若是真能换来桩上等婚事,她亦是心甘情愿。
再者说,六殿下日后能成事,他们许家每位姑娘身份都会跟着水涨船高,许家与六殿下,本就在同艘船上。
“姑母放心,清儿什都听姑母,往后也是。”
下个月,马球赛……
他蓦地回想起“许意清”这个名字。
梦中他本就对这个名字无甚好感,在接连哄沈甄几日之后,更是连听都不想听。
思忖后,陆宴直接道:“那马球赛,儿子怕是去不成。”
“这是为何?”靖安长公主细眉微蹙,“皇后还在马球赛名单里列你名字。”
长公主将手里棋子丢回棋篓,抬首,上下打量着陆宴。
自己这个儿子是怎样性子,她再是解不过,同他下棋,她就没有赢过时候。
这才同那烟花柳巷女子厮混几日,竟然连哄人功夫都学会?
靖安长公主笑道:“上次你说,让容你些时间,不知是多久?”
陆宴知道,今日若是没有个说法,恐怕长公主并不会就这样算,他顿顿,直接道:“年底吧。”
个月前陆宴看现在他,定然会觉得自己这是疯魔,就像他当时骂随钰那样。
“为区区个女人,你至于?”
“天下女人哪个不是两只眼睛个鼻子张嘴?那忘不,找个长得像还不成?”
可轮到他呢?
明知前面有坎坷不平,却还是想要继续走下去,回不头。
“那更去不得。”陆宴指指自己后腰,“母亲可是忘儿子在扬州受伤?”
长公主拍下手,“是阿娘不是,等过会儿,阿娘便派人给宫里回话。”
零星几点雨从天上飘落,逐渐连成片,雨势渐起,偌大皇宫陷在朦胧雨雾之中。
安华殿。
许皇后将自己手腕上额暖玉手镯,摘下,套在许意清手上,缓缓道:“下个月马球赛帖子,本宫已经递递给各家,届时,你表哥自会帮你,你听姑母便是。”
靖安长公主十分意外,双眸眯,“不是拖延之计?”
陆宴笑道:“儿子不敢。”
长公主瞥瞥他无情眼睛,顿觉平康坊那位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便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盘棋结束后,长公主又道:“对,下月初七,许皇后要办场马球赛。”
陆宴眸色僵。
陆宴信步走进内室,长公主手里握着把蒲扇,有搭无搭扇着,眼稍微挑,凭借他对自己母亲解,这是耐心耗尽征兆。
陆宴走到围棋台旁边,抬手摸下鼻子,道:“儿子还欠您盘棋,不知阿娘今日可有兴致?”
长公主走到他面前,坐下,嘴角提着丝冷意,“难为你还记得。”
陆宴跟着坐下,拿起黑子,“嗒”地声落下。
长公主步步紧逼,陆宴有意退让,不会儿,就占尽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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