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贴着她躺下,握住她腰,喉结不知动几个来回,开口之前,头皮发麻,眼前发白,像是得重病般。
“甄甄。”
男人亲下她脖颈,哑着嗓子道:
他用勺子轻舀药汁,吹吹,放到她嘴边。
沈甄伸手,“大人,自己来吧。”
陆宴拇指摁摁碗盏边沿,递给她,“那你慢慢喝。”
折腾完,已是亥时。
熄灯,陆宴上榻,看着她躬着背影,低低地叹声。
沈甄摇摇头,“就今儿格外厉害,可是提前来缘故?”
扶曼三思,“提前几日?”
“十日。”
扶曼柔声道:“沈姑娘身上虽有些寒气,但却不严重,突然这般疼,可能是劳累过度,也可能是郁结所致。”
郁结所致。
左手捂着小腹。
陆宴轻声道:“你小日子提前来?”
沈甄点点头,“嗯”声。
“那还在这坐着?”陆宴将她拉起来,给她抱回内室。
沈甄这个月明明没吃凉,但不知为何,却比上个月更疼些,眼瞧她汗珠都浮出来。
头,“会些。”
“那同下盘?”陆宴问道。
沈甄面露难色,对他道:“大人……今日临摹夜宴图,眼下还没画完。”
“夜宴图?”陆宴又咳声,“能否给瞧瞧?”
沈甄点头,“就在书房里。”
他本以为昨日之事,解释过后,她多少能好些,枉他自负过人,到头来自己唯疼过人,竟是根本不信他。
他用食指卷住她发梢。
都说头发软人心软,你怎偏生这样磨人?
梦中他只活到二十七载,那“爻”毒也好,胸口箭伤也罢,不出意外,皆会在庆元十七年,也就是今年,重现。
能否躲过,切尚未可知。
落到陆宴耳朵里,就是说,她气小日子都提前……
扶曼看不懂陆宴脸色,继续同沈甄道:“沈姑娘别担心,用药调理半个月就好。”说罢,扶曼配个药方,交给陆宴。
“多谢。”陆宴道。
“举手之劳,着实不敢当。”扶曼道。
扶曼走后,陆宴给沈甄背后加个软垫,看她小脸,突然认命般地勾勾嘴角。
陆宴对这类病症算不上精通,趁着尚未宵禁,便同杨宗道:“去待贤坊,把白姑娘接过来。”
待贤坊离澄苑不远,过差不多半个时辰,扶曼疾步走进来。
扶曼福礼,“见过大人。”
陆宴从沈甄身边离开,沉声道:“你给她号个脉吧。”
扶曼点头,将手放于沈甄手腕上,须臾,又摸摸她小腹,然后道:“沈姑娘每回都疼这样厉害?”
二人同进书房,沈甄将画拿给他看。
刚好,只画半。
“那你继续画吧。”陆宴道。
沈甄心无杂念,认真作画,陆宴坐在不远处,手执书卷,时不时用眼睛瞥她眼。
夕阳西沉,陆宴起身燃灯,行至她身边,正准备往她那儿多放两个烛台,就发现她面色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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