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先量
腰围，回头报数，不由感叹道：“姑娘
腰是真细。”
沈甄看着棠月道：“你
大清早，棠月和墨月抱着两摞布匹，走进来。
云縠、蜀锦、缂丝，沈甄
看便知，这些都是顶顶好料子。
“姑娘，这都是世子爷派人送过来。”棠月放下后，拿出皮尺，走到沈甄身边，“奴婢给姑娘量个身子。”
“衣裳这柜子里有，就不必重新做。”沈甄顿顿，真心实意道，“
也不出院子，真是不必做这
多……”
墨月柔声道：“世子爷既吩咐过，奴婢怎都得照做，姑娘也别为难奴婢，咱就量个身，成不？”
“过些日子，葛天师就要进京，你多派些人手，在全长安散播他长生不老之术，眼下太后险些崩逝，时机刚好，陛下为‘尽孝道’自然会找上他。”
“烨儿，欲成大事，万不可犹豫。”
六皇子点头，“儿子明白。”
“还有事。”许皇后又道：“今儿陆家三郎进宫，瞧他与七娘正是般配，便问七娘意思。”
“表妹如何说？”六皇子道。
是罪臣之女，难道连这……儿臣也要放眼里不成？”
“烨儿。”许皇后神情严肃，“母后直想不通，像你父皇这样胸有大谋明君，为何会在立太子之后，又给每个儿子希望，如此动摇国本，大晋朝堂根本不得安生，看这多年，母后终于明白过来。”
“母后想说什？”
“众人都以为陛下不喜太子，喜欢你，其实不然。”许皇后双手交叠于膝上，勾着唇角道：“你父皇啊，他就没想过放权，你再怎争，再怎斗，都是无用，不过是他手中制衡别人枚棋子，就像你母后，在后宫样。”
许皇后说，六皇子怎会半点不懂？
沈甄噎住，自知多说无益，只好起身将手臂抬起来。
棠月边动尺，边道：“姑娘确实长高些。”
“有吗？”沈甄道。
棠月点点头，笑道，“有，姑娘把衣裳脱吧，还得量胸围和腰围。”
从小到大，沈甄都是这样量体，点点头，便将身上襦裙褪下去。
许皇后眼睛弯弯，柔声道：“她点头。”
六皇子也跟着笑，“若是能将镇国公府拉过来，别说个刑部，儿子再丢只眼睛也成，不过……陆宴婚事，有长公主在，陛下能允许母后插手吗？”
许皇后意味深长道：“有些事，现在看着好似天方夜谭，等葛天师进京，怎回事，还未可知。”
——
皇宫内院风起云涌，澄苑这倒是岁月静好。
“那母后意思是，不争？拱手让给太子？”
许皇后看眼楹窗，话锋转，缓缓道：“既然你父皇这想长生不老，那们就该助他臂之力才是。”
六皇子兀自摇头笑道：“母后难道也信长生不老说？”
“母后信不信不重要，有人能让你父皇信，才最重要。”
六皇子神色凛，严肃道：“母后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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