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长吁口气,无奈道:“方才有人来报,南市安善坊那边出件惨案,家六口被人杀,老人和孩子头都被割下来,待会儿要同仵作去验尸,验尸这事,耽误不得。”
杨宗满脸疑惑。
瞧瞧,这便是京兆府尹,朝中四品大员嘴。
案子是前几日,尸体亦是前几日验,
楹窗之外布层阴霾,乌云滚滚而来,重重地叠在半空中。
半晌,狂风骤起,“啪”地声推开支摘窗。院子里新草簌簌作响,紧接着,传来轰隆声。
陆宴手上木箸滞。
回想起前几天,个雨天,沈甄窝在床角可怜兮兮模样。
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小姑娘怕雷罢,他也没管她。直到她夜里哭出声,他才知道并未如此。云阳侯夫人,她母亲,就是在这样雨夜里溘然长逝。
“三哥哥,呢?”陆蘅插话道。
陆宴勾唇笑,“你时间过与旁人不同,理应再等上个三秋才是。”陆妗在旁捂住嘴。
陆蘅被他怼,连忙走过去,抱住老太太手臂,“祖母帮帮吧,嗯?实在说不过三哥哥,祖母,嗯?”
老太太到底被陆蘅这活宝弄笑,推下陆宴,“你明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别欺负她。”
陆宴从善如流,陆蘅古琴总算是倒手。
翌日。陆宴休沐,早便去嘉安堂向老太太请安。
镇国公府三房子孙齐聚堂,老太太逗弄着手里曾孙,并没给陆宴甚好脸色。
众人都知道,老太太这是怨陆宴久未归家。
这时,陆蘅却在旁火上浇油,“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像很多年没见过三哥哥。”
陆妗抽抽嘴角,她觉得陆蘅真是作死,好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拔拔老虎须子。
三月里雷雨天,十月里风雪天,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好回忆。
陆宴撂下木箸,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长公主放下汤匙,眼尾挑,“怎,这是会儿还要出去?”
陆宴面不改色道:“忽然又有公务在身。”
长公主冷哼声,“你今儿不是休沐吗?哪儿来公务?”
——
这几日长公主盯陆宴盯地厉害,马球赛虽然不用去,但镇国公府上却莫名多几位来赏花客人。
无例外,都是十六碧玉年华姑娘。
傍晚时分,陆宴同长公主同用晚膳。
连几个晴天,总算等来个无人登门阴天。
这不,陆宴薄唇微抿,看向陆蘅目光就像是把刀子,无异于再说:等着。
陆蘅被插无声刀,忙将目光移到茶盏上,端起,抿口。
半晌过后,杨宗抬进来两个箱子,这里面都是陆宴从扬州带回来分给各房礼物。陆蘅见,眼睛不由都跟着亮。
陆宴送给大哥陆烨和二哥陆庭,是楚旬先生画作,而送给陆妗,则是把上好古琴,独独到陆蘅这儿,没。
“祖母,这是孙儿念着您喜好买抹额。”陆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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