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勾人双桃花眼,这样冷漠语气,真是把风流和疏离玩弄恰到好处。
沈甄望着他,正想开口,下颔就被他轻轻抬高。
他肆意打量目光,就像是在同
这份露水姻缘,她没资格说开始,亦无资格说结束。她只是想着,依他脾气,待他成婚之时,应当不会留个外室、留个祸乱给他新妇。
她是想等到那个时候再提离开事。
现在显然不是时机。
她讨好地握住他手。
她手娇软白皙,恍若无骨,好似能把人心搓磨软般。
回去这路,他速度显然放慢许多,惹得怀里沈甄总是抬头看他,回、二回,等到第三回,陆宴终于忍不住高抬缰绳,停下,低头与她对视。
皎洁弯月挂在天上,密林深处树叶正飒飒作响。
男女同乘匹马轮廓伫立在萧瑟晚风里。
远远看,确实令人浮想联翩。
沈甄往他坚实胸_膛上靠靠。
陆宴低头打量着她,嘴角噙抹若有若无笑意,道:“刚到。”
听他如此说,沈甄不由松口气。
可惜她没回头,若是回头,便能看见在后面疯狂摇头、使眼神清溪。
陆宴信步向外走去,沈甄在后面默默跟着。
他牵着马,示意她自己上去。
清溪这声大人,沈甄惊眼睛都瞪圆。
“姑娘?”安嬷嬷道。
沈甄附在安嬷嬷耳边道:“该走,这事,等下回再同嬷嬷说。”
她推门而出,抬眸,便与那人四目相对。
室内缕烛火映在他身上。
当情_欲二字,同深夜融在起时,便如干柴遇火,触即燃。
沈甄见他未躲开,便仰头亲下他棱角分明喉结。
她唇湿软温润,就像是觚烈酒,让人愉悦,也让人沉沦……
陆宴喉结缓缓下滑,双眸染上股道不明暗色,握住缰绳手,也不由青筋,bao起。
须臾,他突然勾起唇角,哑声道:“沈甄,别撩拨。”
陆宴知道,这是她讨好他惯用手段。他不由冷嗤声。
不是断吗?
不是断吗?
那靠过来做甚?
虽然他言未发,但沈甄听着他起起伏伏心跳,便笃定,他定是听见。
沈甄努力两次都没成功,便回头道:“大人……踩不住,您能再教次吗?”沈甄看着他眼神,心里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他是听见。
陆宴瞥她眼,面无表情地用双手桎梏住她腰,往上提。
沈甄把扯住马嚼环,骑上马鞍。
陆宴随即翻身上去。
他身姿颀长笔挺,容貌清隽倨傲,见她出来,也只是淡淡说句,“该走。”
三个字,清清冷冷,根本无法分辨喜怒。
沈甄挪到他身边,下意识地摸下头上珠钗,然后若无其事道:“大人何时来?”人就是这样,话在脱口而出之前,都是不知悔。
等真说出口,便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这可真是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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