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只要想上这贼船,面前五位姑娘就是通行证,接,万事大吉,拒,扬州他也没法再呆下去。
扬州知县、刺史、还有不远处总督,沆瀣气,他们若是想捏死个商人之子,实在是太容易。
陆宴侧头,冷声道:“赵大人觉得哪位可心?”
赵冲听这话,面上喜。
他冲第五位姑娘勾勾手,“过来。”
屋内众人皆知,赵大人发如此大脾气,不是冲牙婆,而是冲旁卫公子。
毕竟往人房里塞人事,已然不是赵冲第次干,这茶盏,也不是赵冲第次摔。
话说知县大人家赵姨娘,就是赵冲塞进去。
冯知县原是个惧内,突然被塞个妾室,家里大奶奶闹好阵子脾气,冯知县还后悔过阵。
可后来呢,也不知那赵姨娘用什媚术,不到三个月功夫,就怀上知县大人孩子。
瘦马又应声走两步。
牙婆又道:“姑娘再转圈?”
那瘦马挪着小脚,走到陆宴面前,这时牙婆又道:“给郎君看看手。”
般这时,男人若是相中眼前这个,肯牵瘦马手,那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交。
可陆宴怎可能伸手呢?
之意不在酒。
赵冲哪里是要请他看戏,这分明是想在他身边塞个眼睛。
赵冲用食指点点唇,然后扭头对陆宴道:“今年扬州瘦马,最可人,都在这儿。”
陆宴未语。
扬州靠买卖年轻女子为生牙婆甚多,如蝇附膻,聊扑不去。
第五位姑娘叫扶曼,生妩媚勾人,这些姑娘见客时候,穿都不多,着实难掩其丰韵。
赵冲道:“她瞧着,虽不如卫兄家里那个,但胜在身段还有些滋味,荤素搭配,调剂下也好。吕婆子家瘦马脾气向来温顺,定不会扰卫家家宅不宁。”
陆宴嗤笑声,低声道:“是。”
只要陆宴肯收下,赵冲自然也不会在乎他
孩子已经生下来,是个男孩,知县大人疼紧。
被赵冲这逼,陆宴面无表情,实则怒火中烧。
毕竟他可不是什卫家卫晛,这赵冲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狗官罢,想往他房里塞人,靖安长公主都没成功过。
陆宴转转手里扳指。
为国捐躯这个事,他实在是做不来。
他太阳穴突突地跟着跳,很显然,这五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灯,她们都是赵冲调教好人。
赵冲见陆宴迟迟没有动静,冲着牙婆便道:“下个!”
语气不善,吓得牙婆嘴角收,连忙去牵第二位姑娘手。
可这第二个、第三个,依次走圈后,陆宴仍是没有动静。
等到第四个还没有动静时候,赵冲抄起桌上茶盏,“啪”地声,就摔在地上。
这时,位穿着紫红色马褂牙婆,拉着头位姑娘手,喊道:“姑娘拜客!”
瘦马连忙低头行礼。
牙婆又喊:“姑娘几岁?”
瘦马缓声道:“年十五。”
“姑娘再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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