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目光澄澈,似水洗过葡萄般。
她轻轻摇摇头,“碗汤罢,如何能算报答?”
陆宴睥睨着她这份暗藏娇憨,手不由自主地放到她腰上。
并用拇指轻轻摩挲两下,继而缓缓向下,轻拍她下,“去端来吧。”
沈甄被他这看
沈甄声音柔柔,淡淡,说起话来,就像是女子用娇嫩指尖,去碰下男人脸颊。
格外勾人。
陆宴心里猛然紧,下意识地转转手上玉扳指。
也不知怎,白日里同僚话忽地下灌进他耳朵——这风月之事,最是难收场。
陆大人您以为呢?
没想到她人不大,写字却格外大气潇洒。横画如现鱼鳞平而实不平;竖画如勒马缰放松又紧勒,有自成派气势。(1)
他伸出食指点点字帖,道:“这‘墨’字,你再写次看看。”
沈甄点头,沾沾墨,缓缓下笔。
这看,陆宴发现她藏锋起笔与收笔十分巧妙,欲左行而先行右,运至左尽头亦向右回笔,整个字行云流水,着实不错。(1)
抛开她是自己外室不说,陆宴也是惜才之人,他思忖半响,道:“明日叫人多给你送些纸来,这样好笔墨,别荒废。”
傍晚散值,陆宴如约回澄苑。
杨宗正牵着马朝马厩走,陆宴突然回头道:“今儿回国公府。”
杨宗很意外,走上前,低声道:“世子爷今夜不留下吗?”
陆宴瞥眼书房里影影绰绰身影,低声道:“不。”
昏黄光洒在屋内每处角落,沈甄坐在四方椅上,手握着支象牙毛笔,颔首低眉地在写着什。
这刻,他以为,他比文塬强不是星半点儿。
文塬将妻妾混为谈,实属荒唐,他不是文塬,她亦不会成为那自缢外室。
屋内烛很暗,冬日风很凉。
他神色晦暗不明,胜过旁粘稠未干徽墨。
陆宴转身捏捏沈甄下颔,似笑非笑地问她,“这算报答?”
闻言,沈甄那双剪水瞳里多丝光亮,低声道:“大人过赞。”
陆宴道:“信可是写好?”
沈甄点点头,忙把信件摊开放到他手上,大有副让他审阅意思,“大人,只给长姐报平安,并未说明在何处。”
他上下扫眼,低低“嗯”声,随即将信收起来。
陆宴看眼窗外,正想该走,沈甄却主动抱住他腰身,那细细白白手臂,带着股让人心猿意马清香,“大人,今日做碗莲子羊汤,您想喝吗?”天知道,这碗汤,她足足折腾日。
只听“吱呀”声,陆宴出现在门口。
沈甄抬头,立马起身唤声:“大人。”
陆宴径直走到她身边。
沈甄连忙道:“写完给长姐信,想着自己许久没练字,便多坐会儿。”她顿顿,又道:“倒是多废大人两张纸。”
陆宴低头看她字,不得不说,着实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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