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叶舒抬抬手,将手中事物往前推进几分。
借着光影轮廓,晋望看得出来,那是把匕首。
晋望眼底闪过丝黯色。
他真想杀他。
“这下你躲不掉啦。”叶舒手攀着晋望肩膀,语调却出奇轻松。
其实想知道真相对晋望来说并不难。
他太解叶舒,知道怎做让他最受不住,知道怎逼迫能让他说出真话。
可当他看见叶舒被他吓得发抖模样,却怎也下不手。
每次都是如此,那人句话也不说,他反倒先心软。
……他是想待他好。
叶舒睡觉畏光。
浴池内,温热水流自上方龙头喷洒而出,晋望靠在白玉雕砌池壁上,闭目养神。
内侍在旁禀报完毕,晋望睁开眼:“他们就说这些?”
“是。”内侍跪在浴池旁,低声应道。
“……下去吧。”
国君陛下素来敏感易怒,他招惹此人,今晚恐怕没那好过。
算他倒霉。
该死郁衍。
繁复朝服被点点剥去,叶舒不知道这人会怎折腾他,紧张得双唇紧抿。
可晋望迟迟不再有下步动作。
受,起身欲走,却被晋望拉住。晋望将他抱起来,直接跳下御辇,大步朝寝宫走去。
内侍们审时度势,没个敢跟进寝宫。
晋望把人放在龙榻上,随后倾身压上去。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晋望居高临下注视着叶舒。
“若你方才直接刺进来,孤恐怕真躲不掉。”晋望心点点沉下去,笑容冰冷,“你不该给孤反应时间。”
叶舒恍然:“原来如此。”
叶舒不会武艺,若方才
待晋望回到寝宫时,殿内已经没有声响。
抹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青年安稳躺在床上轮廓。
晋望躺上床,下意识想将人搂进怀里。
下刻,某个硬物抵到晋望心口。
晋望本能感觉到危险,他抬眼,叶舒双眸在月色中明亮清透,不带半分倦意。
内侍退出浴池,晋望轻嘲笑。
从宴席上郁衍看叶舒眼神,再到太极殿外二人短暂交流,他直觉那二人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如今更是确定。
祁宣……叶舒给西夏那几封密信里,写也是这个名字。
那家伙又想做什,难不成还想再刺杀他次?
片刻后,晋望直起身。
施加在叶舒身上压迫感消失,叶舒抬起头,看见后者随手将从他身上褪下朝服挂到旁。
接着,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叶舒侧脸亲吻下:“早些休息,孤去沐浴。”
“你——”不等叶舒说什,晋望转身离开寝殿。
走前还没忘熄灭殿内烛灯。
此人鲜少在晋望面前穿身黑衣,内衬暗红衣领衬得肤色极白,黑色外袍腰身收紧,勾勒得身形消瘦。
“最后次机会。”晋望温声道。
叶舒头偏向边,坚持道:“……不认识他。”
晋望挑开叶舒衣带。
叶舒闭上眼,开始轻轻发抖,却并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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