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事发生后,冯太医深感皇妃在后宫生存不易,回到太医院后便连几日没合眼,没日没夜配置丹药,今日终于完成。
他刻也等不得,立即以替皇妃例行看诊名义来养心殿。
叶舒从玉瓶里倒出粒丹药,捻在指尖观察:“这就是堕胎药?”
“是。”冯太医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此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也可混杂于饭菜当中使用
“你哪里都惹。”叶舒脑袋往晋望怀里蹭蹭,含糊道,“……你总骗,待点也不好。”
“……狗皇帝。”
晋望脸上笑容淡去:“孤何时骗过你?”
“……凭什告诉你。”叶舒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就不告诉你。”
叶舒呼吸逐渐平稳,很快睡熟。
晋望不知耗费多少自制力,才顺利帮他穿上衣服,擦干头发,再抱回寝宫。
晋望搂着叶舒躺上床,帮人掖好被子。
叶舒被他闹得半睡半醒,在他怀中不老实地拱来拱去。
“叶舒!”晋望被他蹭得血气翻涌,将人四肢扣住,“不许再乱动。”
“……狗逼晋望。”叶舒浑身被钳制着动不,闭着眼睛骂道,“你真烦人。”
青年趴在浴池边,袭青丝散开,脑袋枕在两条光裸胳膊上,睡得正熟。
晋望心里顿时软得不成样子。
……与他置什气呢?
分明是孤有愧于他在前。
他走到水池边,低头摸摸叶舒头发:“阿舒,回屋去睡。”
,“出去透透气!”
晋望丢下句话,草草起身擦干,跑。
叶舒噗嗤声笑出来。
果然是个傻子。
叶舒深吸口气,感知到空气中萦绕不去青梅信香。
晋望将人搂进怀里,眉宇微微蹙起。
难不成……他猜到?
余下几天,叶舒乖乖在寝宫卧床休息,难得安生。晋望也没再与他提起先前事。
这日,叶舒醒来时晋望已经去上早朝。
他慢吞吞用完早膳,内侍通传冯太医来。
晋望早习惯这人睡着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反倒笑:“孤待你这好你还嫌烦,你讲不讲道理?”
叶舒不讲道理:“你就是烦人。”
晋望问:“孤哪里烦人?”
叶舒沉默好会儿,低声道:“……不告诉你,自己想。”
“可孤想不到。”晋望凑近些,声音放轻,“阿舒,孤又哪里惹你不开心?”
叶舒睡得迷迷糊糊,抗拒地把脸埋进胳膊里,声音温软勾人:“……别吵。”
晋望:“……”
这人定是故意。
晋望将人从水里捞起来。
睡着后叶舒无比乖顺,任由晋望摆弄。
他这几天直在学习如何控制信香,现在还掌握得不够好,但稍微放出点逗逗这人并不难。
释放总比控制简单。
谁让这狗皇帝要骗他,活该。
叶舒在水中舒展身体,很快泡得昏昏欲睡。
晋望足足在外头吹盏茶冷风,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待他神清气爽回到偏殿时,叶舒已经在水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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