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是叶舒这边出什岔子没跑掉,可现在看来,他确确已经离开祖庙。
……可他会去哪里?
茶盏在长垣脚边摔碎,滚烫茶水溅满身,长垣还不等反应,忽然被巨大力道掐住咽喉。
长垣从喉间发出声短促呜咽,脸色迅速涨红。
他勉力抬头,对上晋望赤红双目。
“你附耳过来,告诉你……”
他们话叶舒已经听不清,就算听见,也并无信息分辨能力。他脑中混沌片,很快在那不经收敛乾君信香下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叶舒脑中只剩个想法。
他果真与树林八字不合,又没跑掉。
翌日清晨,国君居住偏殿内传来声瓷器破碎之响。
月色下,袭夜行衣青年蜷缩在草丛里,紧束袖口下露出小截纤细白皙手腕,仿佛只手便能折断。
他无意识地抓着身下草丛,眉宇紧蹙而双唇微抿,漂亮得足以令任何人动心。
……叶舒就连易容都选张绝色容颜,虽然比他原本模样仍要逊色几分就是。
左衍压下眼中翻涌欲色:“不错,正是坤君。”
他正欲上前,却被段承志拦住:“将军要做什?”
两人停下脚步。
段承志问:“将军,怎?”
“这味道是……”左衍眉宇微皱,回头看向来时路,“有坤君?”
段承志只是个平庸之辈,可身为护国将军左衍,却是个不折不扣乾君。
失控信香经泄露,便发不可收拾。
“若他真出什事,孤定让你生不如死。”晋望声音低哑,眼神冰冷而阴鸷,“说!”
长垣抬手抓住晋望手腕,艰难道:“属下
内侍禁军在门外跪片,殿内,道黑色身影被两名禁军押解,跪倒在地。
晋望坐于主位,面色阴沉得可怕。
“你说与他约好山下汇合,现在他人呢?”
跪在堂下那人身上受不少伤,低着头,时没有回答。
长垣在山下等夜,可始终不见叶舒前来,反倒等来国君禁军。
左衍莫名有些不耐烦,却也在他阻拦中清醒几分。他深吸口气,道:“此人出现在这里,缘由不明,该交由陛下发落才是。”
段承志却不让开:“将军切莫如此,此事们好商量。”
“商量什?”
段承志眼眸微亮,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这可是坤君,万中无坤君,能生育坤君!”
左衍:“……你想如何?”
叶舒意识飞快开始变得模糊,他攥紧身旁草丛,竭力令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股全新味道弥漫开来。
那味道犹如松香般浓烈,毫无怜惜地在林中爆发开,追寻着暗处坤君而来。与标记自己乾君信香不同,这股味道非但不令他舒适,反倒让他极受压迫,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舒未经反抗便失去所有力气,他伏倒在地,恍惚间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近前。
“这、这还当真是名坤君?”段承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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