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望笑,正想靠过去,叶舒捂着鼻子躲远:“你身上好重香烛味,先去沐浴。”
“……”
国君陛下头次被人嫌弃,无可奈何,只得先去沐浴更衣。
用过晚膳,晋望继续处理政务,叶舒为他端来茶水。
“陛下请用茶。”叶舒低声道。
长垣:“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长垣观念与叶舒不同,他没指望这人能明白。叶舒问,“今晚计划你可准备好?”
长垣应道:“属下今晚会将附近暗卫引开,并以竹哨声放出讯号。公子请务必在那之前稳住陛下,趁机离开,前往山下与属下汇合……”
二人将夜里行动再三敲定,长垣离开。
直到夜色将至,晋望才回到偏殿。
叶舒连忙坐起身,道声:“进来。”
长垣推门而入。
“如何?”
长垣取出张卷好牛皮纸,呈给叶舒:“属下已将离开祖庙路线、以及防守薄弱之处绘于纸上,请公子过目。”
叶舒接过那副地图,快速扫眼:“好,们今夜就行动。”
香。
离开前殿后,叶舒情况好许多,问:“这是什?”
内侍答:“是缓解公子呕吐头晕熏香,陛下吩咐奴才投放。”
“治晕车?”
内侍神情时变得十分微妙。
晋望眉梢微挑,偏头看他:“今日怎这乖?”
叶舒问:“您这话说,以前不乖?”
晋望瞥他眼,眼神里赤裸裸地表示出反问:你觉得呢?
晋望接过茶盏欲饮,忽然动作顿,低头闻闻:“自己泡?”
叶舒指尖蜷紧,莫名有些紧张:“你……你怎知道。”
回来时,叶舒正倚在榻上看书。
屋内烧着地龙,比外面暖和许多。雪白狐裘被叶舒搭在榻边小案上,身上只着件单薄素衣,显得身形越发清瘦。
他条腿搭在床沿边,无意识晃动着,露出截光裸白皙脚踝。
晋望走上前,捧起他腿,果不其然摸到片冰凉:“说过多少遍,不许光着脚在屋里乱跑。”
叶舒忙将脚缩回毯子里:“知道啦。”
长垣似乎有片刻迟疑,叶舒看出来,问:“你想说什?”
“属下是想说……”长垣敛下眼,低声道,“陛下待公子情真意切,公子当真还要离开?”
“他那不叫情真意切。”叶舒将地图揣进怀里,随口解释道,“晋望是国之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待人再好,于旁人不过是份恩典。既然是恩典,便随时会因那人性子被收回去。”
……何况他还占着原主情分。
说白,就连这份君恩,也不是给他。
这其实太医调配出来,缓解孕吐香料。
有陛下吩咐,内侍不敢多言,只能低声应道:“……是。”
叶舒不疑有他:“有心,下去吧。”
内侍行礼离开,叶舒在房中歇息片刻,在熏香作用下,那阵萦绕不去呕吐感终于消散下去。
他在榻上懒散地躺会儿,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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