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朕该怎办,未来日子还有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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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还没开始,内阁便起奏弹劾钟伯年,并举出两大罪状,楚卢伟当堂怒斥钟伯年中饱私囊,并且为人迂腐,才华不实,乃是欺君之罪。
世家对皇权手中寒门新贵,向来是群起而攻之。
钟伯年第二天便下牢狱,与此同时,左都御史穆康京在青楼,bao毙,皇帝下旨调刑部侍郎徐博维任左都御史。
打着楹窗。
萧聿蹙下眉头,喉咙有些发干,哑声道:“阿菱,给拿杯水。”
话音落,便是室死寂。
他闭着眼,慢慢伸出手,去摩挲身边空荡荡被褥,心如刀绞,空气都变得稀薄。
“三郎,外面起风,有点冷。”
延熙元年末,到第二年秋,朝局动荡,政务纷繁,皇权与世家之间如同手谈棋局,来回,进行着场无休止博弈。
上朝、会见大臣、接待外宾,萧聿忙得不可开交,就连盛公公都觉得,时间乃良药,有些事,到底是过去。
直到数月之后,陆则送来苏淮安封信。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萧聿捏着信,骨节泛白,蓦地吐口血,栽倒在养心殿。
“你别压,太重……”
“陛下可是病?要不要唤太医?”
耳畔余音阵阵,人却是彻彻底底走。
他缓缓坐起身,眼眶通红地看向窗外,恍然觉得,那些藏在记忆里习惯,犹如把钝刀,磨得他生疼。
萧聿抬手遮额,自嘲般地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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