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看着他,细眉微提,颇为意外,想当年,坤宁宫她都没有小厨房。
萧聿不等她答,便偏头道:“盛康海。”
盛公公连忙走进来道:“奴才在。”
萧聿道:“道与司礼监,给景仁宫加设个小厨房。”
盛公公也不由顿下,道:“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不过光禄寺饭菜向难以下咽,尤其是换节气时候。
比如现在,立秋起便要吃莲蓬、藕、付姜等。
萧聿从不挑食,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吃直都是光禄寺膳食,且他幼年时,还没有眼前丰盛。
母子两个口味基本致,他俩咀嚼着不香不甜、不脆不软藕片,同时蹙眉头。
食不言寝不语,自打萧聿教训过小皇子回,萧韫吃饭就再不说话。
苏淮安上前步,从袖中拿出支珠钗,斜斜插在她发髻上。
他低头与她四目相对,倏然笑,又道:“这就走,你别生气。”
此时阳光落在他清隽侧脸上,孔雀开屏也不过如此。
萧琏妤屏息,先步转身回府,从门口到扶澜堂那几步路,明明宽敞又平坦,她却险些左脚绊右脚。
——
子抱下来。
苏佑临、苏令仪小声道:“多谢苏大人。”
阿娘说,叫苏大人也行、镇国公也行,就是还不能叫爹爹,他们是皇亲贵胄,不能坏规矩。
苏淮安摸摸他俩头。
萧琏妤冷着脸,拉着两个孩子回府。
用过晚膳,萧韫直围着秦婈转,脸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似。
这模样像极某些人,秦婈不由道:“怎?
秦婈同小皇子低声道:“不想吃就不吃,阿娘会儿给你拿莲子羹喝。”
萧韫眨眨眼睛,点头。
萧聿揉下眉心,放下金箸。
已是国之君,万没有“苦”着他们娘俩道理,他轻声道:“不然……在景仁宫给你设个小厨房吧。”
“设小厨房?”
初秋,朝中便有新动向,皇帝在早朝直言要立太子,苏淮安朝变成镇国公站在朝堂之上,承恩伯秦绥之站在他身后,任谁也提不出反对之言。
可朝野上下最不缺便是暗地里闲言碎语,有人暗喻秦家这是给苏家当□□,还有人说待秦昭仪日后有自己孩子,还不知会是怎个心思。
可秦绥之和苏淮安时常相约吃酒,显然是个鼻孔出气,这流言根本掀不起个风浪。
处理过政务,萧聿回景仁宫用晚膳。
近来他直如此,哪怕不在景仁宫过夜,也定会在此用晚膳,就连光禄寺人都习惯为景仁宫加菜。
身后脚步跟上来,她站在府门面前回头,“镇国公且留步。”
苏淮安看着她,眉宇轻蹙。
萧琏妤字句道:“上任驸马怀荆,说起来,你应该也认识,他擅闯公主府,话没说上几句,就与府中侍卫动手,损名声,惹不喜,镇国公还是……”
她还没说完,苏淮安便道:“没想擅闯。”
萧琏妤噎,“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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