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有
澹台易感受着下腹
疼痛，呼吸渐渐急促道，瞳孔
缩，嗓音变得像耄耋之年老者，“景明……景明……”
苏淮安看见他表情渐渐真实，便知道他猜对
，像他这样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自私阴狠之人，是不会有忠肝义胆。
他是在为他血脉，倾尽切，谋这天下。
所以四年前，他半分都没有犹豫过。
多
讽刺啊……
另把匕首“咣”地声掉在地上。
苏淮安手中匕首在他腹部横划，嘴角涌起丝轻笑，“你不配这叫
。”
澹台易目光忽然变得同很多年前样，“景明，你想要什，账本？”
苏淮安慢慢道：“账本自己会找，要你命。”
澹台易感受到他手腕颤抖，看着他眼睛道：“这双手沾血无数，时间唯有两个人令下不去手，个是你，个便是阿菱。”
抹过他喉咙，又稳又准。
紧接着，他将人拖进草丛之中，换上士兵铠甲，卸下秦望面具，起身时，擦擦身上血迹，拿出另外张面具，戴上后，与穆都督般无二。
澹台易颔首走到营帐前，用假声道：“都督，卑职有事要奏。”
里面人影轻声咳咳，背朝他，用假声道：“进！”
“何事？”
齐小皇帝没喊过他声爹，而他和阿菱，却唤他十几年父亲。
苏淮安拎着他胸口，直直切过他腹部，在他耳畔，字句道：“要你变成齐国叛徒，要你毕生所念，所盼，所望切付之炬，成黄粱梦。”
澹台易顺着帐中罅隙朝外看去，也不知想到什，他张张嘴，嘴边低喃道句，“景明，当年………真在涿郡……给你留艘船。”
澹台易瞳孔渐渐涣散，呼吸越来越弱，生命就像天边隐去落日，骤然，夜幕四合。
苏景明拿出手中矾砂，颤着手，掀开他面具，看到他原本、真实面容。
苏淮安倏然嗤笑：“你之间隔着是灭门之仇，何来下不去手？”
澹台易慢慢道：“这条命，你该拿去。”
话音甫落，苏淮安眼角漾起猩红笑意，“你不会死，也不配死，你演半生旁人，因果轮回，自当又人来替代你，你将永远‘活’在这世上，无人替你扶棺、无人替你安葬，今夜过后，蒙古与大周会化干戈为玉帛，日后共同伐齐，‘澹台易’便会出现在战场上，小皇帝会如何想？”
澹台易后退半步。
苏淮安手上浸满血，“齐小皇帝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还有个父亲。”
澹台易手持节军令，缓缓走上去，右手心里寒光闪，与此同时，苏淮安回头，先他步，准确无误地，将手中匕首，嵌入铠甲拼接缝隙，直直地插入他腹部。
苏淮安轻声道：“帝师。”
落日余晖洒入幔帐，他们四目相视。
苏澹台易仔细看着他瞳仁，嗓音略紧道：“景明。”
这般语气，同苏景北口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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