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公打开食盒,用银针探过以后,交到秦婈手上。
回到殿内,她发现他已经睡着,呼吸很重,像鼾声又不是鼾声,她想想,还是把手上醒酒汤放到旁,没叫醒他。
醒酒汤这东西,有时喝还不如好好睡觉。
萧聿身量高,体重本就不轻,醉酒之后与巨石无异,更是难伺候,秦婈只帮他拆下冠冕,脱衣服,就累额上浮起虚虚汗珠。
秦婈转身去净室,沐浴更衣,过亥时才躺回到他身侧。
秦婈将声音放柔,就跟同萧韫说话差不多,“陛下今日喝多,明早起来定然难受,臣妾拿醒酒汤再回来,好不好?”
萧聿看着她朱唇张合,心中仿佛有热流淌过。
他低沉地“嗯”声,又醉熏熏地问她,“多久?”
秦婈道:“很快。”
萧聿松手,放跑手里滑不留手鱼儿。
他将手中空杯盏递给她,她回身放到案几上,正是毫无防备时,那人晃晃悠悠起身,将她抱回到榻上。
她吓惊呼声。
他倾身压下来,低下头,鼻尖抵着她鼻尖轻轻摩挲,嘴角带着几分恶劣笑意。
秦婈背脊瞬间僵住。
他闭上眼摸她,似揉面团样,秦婈忍不住推她,“醉成这样,陛下就不早些睡?”
这醉酒男人跟假山样压在秦婈身上。
“阿菱,水。”
秦婈推着他胸膛道:“你这压着,怎给你拿水。”
萧聿微微抬点身,她立马坐起。
行至案几旁,抬手倒杯水,回身递到他嘴边,“慢点喝。”
刚阖眼,那人便从身
秦婈整理好衣襟,推开门对盛公公道:“陛下醉酒,劳烦去公公拿碗醒酒汤过来吧。”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已经吩咐下去,等会儿就送到。”
新来小太监不由在心里道:真不愧是盛公公,想就是周到。
夜风涌动,差不过半个时辰,两个人宫女朝冬丽宫缓缓走过来。
个提着羊角灯,个端着食盒。
萧聿恍若未闻,感受着手里比豆腐还滑嫩肉,又去啃她脖子,咬她可怜锁骨,这架势,真跟要吃人样。
半晌,萧聿放过她锁骨,转而去吮她耳垂,酒气直往她耳朵里跑,她忍不住去躲,越躲,他手劲越大,还带着几丝轻笑。
秦婈瞬间想到四月对她说话,男人对待床笫之事,不怕捶打,也不怕啼哭,欲望上头时掌心里挣扎与迎合无异。
她干脆不躲。
果然,她躺平不动,他就松力,去轻啄她脸颊,蹙眉道:“怎……”
萧聿也不接杯盏,就让秦婈这喂他,手上还是不老实。
她看着他,无奈地叹口气,这男人醉酒样子也没变。
记得永昌三十八年,他登基前夕,晋王府那帮幕僚和淳南侯生生灌他三坛烈酒,他醉不省人事,硬是闹她半个晚上,掐她好多地方都紫。
翌日控诉他,他却只是笑,“你傻不傻,怎不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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