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这股诡异气氛也不是两日,谈及正事还好,但只要单独在处,她就处处不对劲。
以前还能过夜,这两日更甚,跟他说话时候,时不时就要看眼窗外,仿佛在等着萧韫叫她。若不是萧韫只有三岁半,他都要怀疑这两个串通好。
梦中切历历在目,他本想给她些时间,可这几日他忽然看明白,他要是不戳破,她能同自己这样辈子。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秦婈避开他眼神,闭上眼,说实话,“臣妾心里真没想这些事……”
萧聿又道:“他肚子不疼?”
秦婈道:“好些。”
自打秦婈省亲之后,这娘俩到夜里便难舍难分。
萧韫不是想娘,就是肚子不舒服,戌时到,必生事端。他已是抱着秦婈好几日没撒手。
这厢还没说上个时辰,门外阵脚步声如约而至,竹心对盛公公道:“公公,大皇子又醒,吵着见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秦婈用口型说:“知道。”
然后起身子。
秦婈走出暖阁,微风拂面,地面轻雾氤氲。
竹心撑起油纸伞,从后面给秦婈搭上件衣裳,道:“虽说眼下天气是热,但这还下着雨呢,娘娘仔细别着凉。”
秦婈点点头。
口道:“回公主府,任何人不得阻拦。”
苏淮安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屏住呼吸,唇抿如刀。
薛襄阳看着苏淮安僵直背影,忍不住抬眼望望天,别说,今儿这天色,比蓝色浅,比青色浓,还真有些像山野间绿头菇颜色。
这长宁长公主骄纵任性,睚眦必报,今儿可是给怀驸马好大个下马威。
他兀自摇摇头,走上前,对苏淮安道:“怀大人别跟长公主置气,先回刑部吧。”
没想过,萧聿轻笑声。
盛公公笑道:“不然竹心姑娘先去哄哄?再不然去找袁嬷嬷?”
听到外面动静,秦婈起身,试探道:“陛下,不然臣妾还是先去看眼?”
萧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直接戳破她心思,“阿菱,你分明是故意躲着。”
秦婈下意识握拳道:“陛下这是哪话?”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萧聿把拽过她手腕,将人拖进怀里,“告诉,你是如何想?还想着与做君臣?”
秦婈回到内室,对萧聿福礼道:“陛下万安。”
萧聿看着她,“过来。”
秦婈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萧聿如平常那般,将前朝事说与她听。
说完围猎选地事,萧聿边用帨巾擦手,边道:“儿子睡?”
秦婈点头道:“嗯,刚睡下。”
——
景仁宫。
晌午过后,宫里下场大雨,淅淅沥沥雨声不断。
掌灯时分,萧韫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他握着拳头,撅个屁股,时不时皱下眉头,也不知是梦见什。
秦婈忍不住揉揉他屁股,打个呵欠,正准备在他身边睡下,竹兰轻轻推开暖阁门,悄声道:“娘娘,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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