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偏头看她,摇头摇头,低喃句,“还是这幅样子。”
语气、神态,都和秦婈记忆中秦望模样。
秦婈和秦望父女情分因为姜岚月淡薄多年,也不可能下亲昵起来,寒暄几句,秦婈就挪到秦绥之身边。
到底是做官,秦绥之周身气度都变几分,可那双眼,自打秦婈进门,就跟黏住般。
秦绥之低声道:“阿婈,你在宫里过如何?”
虽说秦婈只是三品昭仪,不必遵循皇后省亲时那般多繁文缛节,但该讲究排场,却是个都不能少,尤其是在驻跸事上,锦衣卫指挥使陆则提前天就清理整条西街。
省亲是皇恩浩荡,秦望早早就侯在秦府门外,秦绥之和秦蓉站其身后翘首以盼。
辚辚车马声渐缓,随着“鼟”鼓声停下,锦衣卫将秦府围个水泄不通,陆则替她掀开幔帐,秦婈扶着小太监下轿,甫抬头,就同秦望对上眼。
秦望率先躬下身,紧接着秦绥之、秦蓉也跟着纷纷作礼,异口同声道:“臣给娘娘请安。”
“父亲快快请起。”秦婈又转向秦绥之道:“兄长和二妹妹也不必多礼。”
秦婈将心里打算从头到尾说遍。
萧聿听过后,到底还是应她。
萧聿蹙着眉头写下恩准秦昭仪省亲圣旨,反口话在嘴边酝酿半天,又咽下去,礼部尚书姜中庭接到圣旨后,立即同钦天监拟定良辰吉时——延熙五年,四月十八,未时六刻,准秦昭仪回府省亲。
四月十八,也就是三日后。
当日,秦婈早就起来梳妆。
其实秦绥之心知肚明,自家妹妹在宫里定然是受宠,不然也不会入宫几个月被提成三品昭仪,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哥,你就放心吧,在宫里过很好。”秦婈笑道:“那秦大人呢?”
秦绥之个没忍住,“嗤”声,道:“托娘娘福,陆大人没少照顾下官。”
眼瞧行至东次间
“多谢娘娘。”
小太监福安上前步道:“娘娘可要坐辇入内?”
秦婈摆摆手道:“不必,你们都下去吧。”
即便是骨肉至亲,入宫门,便是君臣,秦望看着秦婈,欲言又止好几次,才道:“臣在东次间给娘娘备晚膳。”
秦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动作,笑道:“多谢爹爹。”
竹心用黛粉给她勾个浓淡适宜柳叶眉,脸颊施层薄薄珍珠粉,涂口脂,最后将镶宝石云纹头鎏金银掩鬓插在她鬓发两侧。
秦婈不常施妆,平日里话也少,虽然美,却总是有几分清冷疏离,叫人不敢直视,唯独抱着大皇子时,眼神才会涌现几分温柔,此刻浓妆淡抹,稍微点缀些颜色,便觉如同千斛明珠照夜,明艳容冶,璀璨夺目。
竹心都忍不住对镜感叹:“娘娘可真好看,奴婢都舍不得移开眼。”
秦婈看着竹心,不由想到扶莺,她深吸口气,停念想。
过午时,她坐上御赐翟轿,从神武门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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