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淮安又拿出张名单,道:“这是臣摒挡出五品以下*员名单,共二十七人,算上方才七人,共三十四人。”
却说为何是五品以下。
陆则是淳南侯,平日里接触都是达官显贵,便是上朝,也是站在帝王身侧,目光所及皆是站在太和殿内五品以上*员。而“怀荆”,他个七品翰林院编撰,上朝那是要站在太和殿外,他看到与陆则恰恰相反,能看到都是五品以下*员。
萧聿将手中三份名簿放下,另外从案几上又抽出份,放到秦婈手上,淡淡道:“去年大选,除官家之女外,富商、乡绅、农户女儿也需向礼部呈递姓名,此事是锦衣卫与礼部同去办,淳南侯主要调查有名有姓
陆则又道:“臣不敢保证定无遗漏。”
听到这,秦婈便猜出这份名簿意图。
这是在利用澹台易当年留下线索,逐步缩小怀疑范围。
萧聿点点头,又看向苏淮安,“景明,你那份名簿呢?”
景明。
养心殿灯火璀璨,亮如白昼,萧聿淡淡道:“阿菱,过来看名簿。”
秦婈走过去,萧聿顺手将名簿递给她,密密麻麻名字映入眼帘,边还用红墨标注官职年纪。
萧聿向后靠靠,对陆则道:“继续说。”
显而易见,皇帝根本没有避讳秦昭仪意思。
陆则目光微怔,昔日圣谕犹在耳畔——“言清,此事乃是重中之重,行事千万要小心,切勿引人注意。”
陆则瞳仁徒然收缩,背后涌起层冷汗,连忙以拳抵唇,干咳无数声,意在提醒皇帝,景明,那是罪臣苏淮安表字,不是怀大人!
可惜萧聿并无反应。
陆则用余光瞄着苏淮安,只见苏淮安从袖中拿出份名簿,神色如常地呈上去。
不愧是做大事人。陆则想。
苏淮安开口道:“今年科举人数虽多,但文人身量远低于武人,年纪相貌皆符合,且留在京中仅有七人,至于翰林院,臣日日与他们接触,可断定澹台易不在此。”
他陆言清为皇帝句“切勿引人注意”,每日像个贼样尾随百官,偷偷用眼睛丈量其身高、肩宽、足底大小,可结果呢?
皇帝心里不止他个自己人啊。
陆则在心里叹口气,缓缓,脸正色道:“按国公府呈交衣物来看,澹台易身高约为七尺八寸,肩宽四尺四寸,足底为尺二寸,名簿上*员大多与之符合,但碍于无法将所有人准确度量,还是会有些偏差。”国公府,指便是镇国公府,陆则顾忌秦昭仪在,便故意称之为国公府。
萧聿沉吟片刻道:“这是全部?”
陆则点头道:“其实按照七尺八寸这个身量来说,光是五品以上*员、就得有百余名,若再加上京城士兵,起码得有两千人,臣之前借着武举名义,准确度量过部分武官和士兵身量,肩宽足长差距过大律筛掉,之后又筛去年纪、相貌、体态差异过大,剩下共百四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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