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昶易。
那是骊山围猎时,向先帝提起野猎人。
平心而论,若无那场野猎,燕王
那风鸢楼,竟是苏景北名下酒楼。
薛襄阳又道:“这风鸢楼根本就是细作藏身之处,那儿老鸨已经跑,臣顺着苏景北名下铺子继续查,西直门云香茶楼、东直门天方酒楼,两个月前就已关门。”
刘大人道:“京郊驿站也甚是可疑,西南那条官路若是用起来,只要借着经商名义,运输兵器丝毫不成问题。”
薛襄阳正要说苏淮安,萧聿仿佛猜到他眸中所想,“啪”地声把折子摔在案几上,目光瞬间凌厉:“云香茶楼和天方酒楼账目查过吗?兵马道查吗?驿站查仔细吗?朕要不是猜测,要是证据!”
薛襄阳愣,道:“臣明白。”
萧聿坐在紫檀嵌云龙纹宝座上,对陆则道:“言清,你即刻去趟镇国公府。”
陆则与萧聿从小便是挚友,算得上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知帝心人,镇国公府谋逆,那就是往他身上插刀子。
陆则忧心道:“陛下千万保重龙体,接下来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陛下。”
殿门阖上后,萧聿起身回头,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翌日午时,盛公公颔首走过来,低声道:“陛下,薛大人,刘大人求见。”
吸口气道:“散朝后臣立马带人搜镇国公府,苏景北确实有问题。”
萧聿喉结微动,“发现什?”
薛襄阳直接挑最重要说,“陛下,镇国公府书房有条暗道,按照京城扩城位置来看,起码有十年之久。”
萧聿眸光未改:“通向何处?”
“直向东,可抵京外。”薛襄阳道:“臣路追查,在暗道尽头抓到苏景北三个妾,不出所料,她们身份全有问题,根本不是大周人。”
随着殿门开开合合,镇国公通敌叛国罪证越来越多。
多到萧聿都没办法骗自己这些是巧合。
六万兵马、十年暗道、齐国妾室……切都说通,也说不通。
差不多到第五天,陆则送来份名单。
陆则道:“刑部这两日抓二十多个细作,薛襄阳不眠不休,严刑拷打出份名单,没想到上面竟有景昶易名字。”
他哑声道:“传。”
薛襄阳走过来道:“启禀陛下……”
萧聿看着他手中折子,直接道:“把折子给朕。”
薛襄阳双手递交上去,长吁口气道:“苏景北通敌叛国消息不胫而走,今早有耄耋老太得知自家孙子战死,头撞死在镇国公府门前。”
萧聿看着手中折子,沉寂良久。
听到这,陆则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薛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薛襄阳道:“陛下,继续审吗?”
萧聿冷声道:“朕记得镇国公有个妾是风鸢楼有名歌姬,顺着往下查。”
薛襄阳见皇帝如此平静,心也不由静下来,“臣这就去。”
养心殿烛火彻夜未熄,天亮时方恕和何程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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