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方恕声泪俱下:“倘
文武百官心里都有本账册。
粮草要供给万名将士,个月,就需要三千亩地收成,六万人,那就是万八千亩地收成。
这还不算给马吃,还不算战事已经打数月。
苏淮安忽然出列道:“其他暂且不论,只问总督大人,若是军报无误,阆州还能撑多久?清州失陷吗?”
方总督抬眸道:“苏淮安!你怎还有脸站在这!”
文官说话还算客气,武官就不样。
成远侯干脆指鼻子骂道:“镇国公上战场杀敌时候,你还在地里玩泥巴!怎,吃败仗就嫁祸于人?”
武德伯附和道:“十年前齐国来犯,镇国公领兵出征,令齐国折戟沉沙,总督大人便是没见过,也该听过吧。”
阆州总督方恕脸都气红,连说好几个“你”字。
方总督抬首看着大殿之上皇帝,大声道:“陛下,大周六万儿郎被困密河受水雷和炮击攻打时,臣是亲眼见到镇国公进敌军边界!”
镇国公苏景北反。
这句话犹如将巨石扔进平静湖水,“噗通”声,激起千层浪。
殿内沸反盈天,帝王抿唇不语。
朝中与苏家交好*员并不少,比如,待苏淮安如亲子般大理寺卿郑百垨。
郑百垨突然出列道:“大殿之上,还请方总督慎言,镇国公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无数,臣今日说句大胆,他若是存有谋逆之心,何必等到今日!”
苏淮安厉声道:“清州失陷吗!阆州到底还能撑多久!”
方总督怒视他,但依旧答:“清州已经失陷,阆州、阆州最多还能撑半个月,若是十日之内不出兵迎击,那齐军便要打过来。”
话音甫落,满殿哗然。
百官脸色骤变,朝廷帑藏内竭,手无强兵,等清州、阆州齐沦陷,恁时又该如何?
方总督道:“臣虽智虑短浅,却也是弱冠从军,熟读兵书,绝非嫁祸于人小人,臣今日恳请陛下严查苏家,尽早出兵!”
“起初臣也不敢信,因为那是镇国大将军!那是十年前用两万兵力打退齐国镇国将军!可臣回到阆州时,后方粮草竟都被烧个干净,而粮仓位置,只有臣和苏景北知道!”方总督脖子上青筋竖起,手指着眼睛大吼:“臣宁愿这双眼睛瞎!”
萧聿眸光彻底暗下去,“你是说,后方粮草全烧?”
方总督道以额点地,道:“臣愧怍难当,无言面对陛下,甘愿受罚。”
粮草是什?
粮草是钱,是军心,是打仗根本。
“边关路远迢迢,消息迟缓,总督大人要指认镇国公通敌叛国,还请拿出证据来!”
都察院右都御史董李附和道:“臣也附议,此事不能听总督大人言就妄下定论,镇国公打半辈子仗,从未有过败绩,通敌,这话重。”
“是啊,那六万精兵,可是镇国公手把手带出来兵!”
“这定然是有隐情。”
有人小声道:“儿女都在京城,通哪门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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