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缓缓展开,是幅中规中矩江南烟雨图。
太后偏头同太妃道:“太妃觉得这画,画如何?”
太妃弱声道:“笔力灵巧,笔致翩翩,是幅山水佳作。”
说罢,太妃便咳起来。
声接着声,任谁听都不免揪心,这是大限将至。
柳妃乃是内阁首辅之女,虽说家事显赫,但姿色却是这后宫里最为平淡无奇,如今到双十年华,更是看不得年轻鲜艳姑娘。
徐淑仪张张嘴,也不知该说甚,须臾才道:“多谢娘娘夸赞。”
太后打圆场道:“好,哀家也觉得徐淑仪这舞跳得不错,皇帝以为如何?”
这刻,萧聿好似又同红尘万丈中男人没有区别,他笑着道:“朕也觉得不错。”
这男人开口,徐淑仪立马红脸,连忙福礼道:“多谢陛下。”
可偏偏萧聿,时不时就要瞧秦婈眼,准确来说,是瞧她桌上那条鱼。
秦婈心里知道怎回事,旁人却不知。
皇帝探究目光,则变成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眼来去。
就连太后就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眼神,可真是与瞧旁人不样。
道以色侍人不长久,可若是连皮肉都吸引不着人,又谈何以后。
徐淑仪握紧拳头。
年轻都是这样,自以为把不甘心隐藏很好,可落在太后和太妃眼里,却是再明显不过。
太后笑着发话,“今儿既是家宴,大家也就别拘着,听尚仪局人说,徐淑仪给陛下备舞,哀家也很是期待。”
徐淑仪面上红,起身道:“臣妾舞艺不精,今日只怕是要丢人现眼。”
袁嬷嬷赶紧捧着碗汤药,从后绕过来,悄声道:“太妃小心热。”
就在这时,外面小黄门突然来报,“启禀陛下,长宁长公主到!”
萧聿道:“快让她进来。
萧聿偏头对盛公公道:“赏。”
徐淑仪落座后,太后看向秦婈,道:“不知秦婕妤备什贺礼?”
秦婈起身,柔声道:“臣妾舞艺比不得徐淑仪,就准备幅画。”
太后道:“快拿来看看。”
秦婈把画交给两位小太监。
难不成皇帝就喜欢这张脸?看见这张脸就把持不住?
曲终,众人见皇帝兴致都在秦婕妤那儿,而不在舞蹈上,瞧向徐淑仪目光也不由多两分讥讽。
柳妃缓缓开口道:“徐妹妹这样好舞艺,都要说成不精湛,实在是过谦。”
徐淑仪耳根子微微红,道:“只堪堪学过两年,确实谈不上精湛。”
柳妃颇为无语地“唔”声,道:“堪堪两年……那徐淑仪可真是天姿聪颖,天赋绝佳。”
这种话,没个十年舞艺,那是万万不敢说。
徐淑仪来到殿中央,乐声起,她仿佛变个人。
虽说徐淑仪这广袖长袍乃是缎面,可腰间用却是薄薄纱,弯腰甩袖姿态,便是女子都要多瞧两眼。
美眸含情,这可真是勾着皇帝走。
这样风情,搁那个皇帝,今夜也是要翻她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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