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道:“你说便是。”
扶莺道:“殿下有事出府,今夜不回来……”
苏菱顿下,轻声道:“将东西收好,主院事,以后再不过问。”
话音甫落,红烛晃最后下,刚好燃尽。
“姑娘,您别吓,您要是出事,国公爷和世子爷不知得多心疼。”
提到父亲,兄长,苏菱有些崩溃。
她双手掩面道:“那般疼、那般硬,都忍,他还有什不满意?又不是想嫁他!他何苦来羞辱?”
扶莺几乎没见苏菱哭过,时间慌神,连忙安慰道:“姑娘别哭、别哭。”
苏菱缓缓,起身洗把脸,彻底冷静下来,对扶莺道:“今日之事,等回门时候,不许同父亲和兄长提起。”
罢。
萧聿离开床榻,披上衣服,推门而出。
留苏菱愣在原处。
大婚之夜,新郎官走,扶莺急忙走进来,见到自家姑娘模样,不由吓跳,甚至连王妃都忘喊,“姑娘……这是怎?”
苏菱美眸瞪圆,盯着门,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并腹诽:好不容易快成功,停不是又要重来?
洞房花烛夜,为何这长呢?
萧聿见她挡住自己脸,不由嗤笑声,心道:这算什?不想看见?你若不是苏景北之女,真当会娶你?
虽说娶苏家女不过是诱镇国公府入局,他也早知她心里有别人,
可真到这刻,他发现他高估自己,他忍不。
,瞬间归于平静。
他看很清楚,她这是不愿意。
这床笫之事,于男人来说,喜欢是种滋味,不喜欢也可以是种滋味。乖顺是种滋味,不乖顺也是种滋味。
甚至关灯,都可以不知道身下人是谁。
欢愉就行。
扶莺迟疑着点点头。
熹微晨光洒入内室,夜就这样过去。
扶莺再度推门而入,将手中匣子和账册递过来道:“这是文管家拿过来,是王府采买账册,还有库房钥匙。”
苏菱收下,道:“他人呢?”
扶莺支支吾吾不吭声。
这人,怎能这样?
扶莺又去看榻上帕子,榻上片凌乱,但没有血。
扶莺给苏菱披上衣裳,抚抚她背,道:“姑娘,这到底是怎回事?王爷……没碰您?”后面话她不敢问。
若是没碰您,怎会成这个样子?
苏菱继续盯着门口。
萧聿用最后丝耐心,沉着嗓子道:“别哭,你看着。”
苏菱松肩膀,放下被褥,去看他。
苏菱脸上妆花彻底,头发凌乱,眼底乌青,下唇都咬破。
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萧聿眸色沉,吁口气。
可她不行,这是晋王妃。
他没法强着她来。
萧聿看着她背脊,不由想起杨堤截下何子宸写给她信,封接着封,连他看都承认,确是情真意切。
他心道:你就这喜欢何子宸?喜欢到新婚夜都不装下?
苏菱哭花脸,自知丢脸,便扯过被褥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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