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她无话可辨。可就算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信苏淮安与此事有关。
不然密道摆在那,苏淮安为何还要留在京中?
她跪在养心殿外等他,等到最后,还是盛公公将她搀起来。
“娘娘身怀龙嗣,这是做什。”盛公公叹口气,道:“平日娘娘待老奴如何,老奴都记在心上,今日,便斗胆劝娘娘句。”
“娘娘是皇上发妻,情意自然深重,可这再深情谊,也经不起折
直至永昌三十八年十月初三,嘉宣帝突然驾崩,他坐上那把龙椅。
新旧更迭之际,京中乱作团。
论政绩,先帝在位三十八年,说句昏庸无道不为过。朝廷连年征战,他却忙着建行宫、宠官宦、在后宫放权致外戚干政,赋税年比年高,世家大族兜里肥流油,朝廷年总收却不足五千万两。
就连河南大旱救济灾民钱,都是东拼西凑而来。
这大周江山,早已千疮百孔,积重难返。
那日烛光摇曳,他眼睛深邃又清明,似山涧泉水,清晰地映着她泛着潮红身子。
他俯在她耳边道:“阿菱,知你怨什。你怨娶你时全是算计,怨毁你桩姻缘。”
“那赔你,如何?”
那时年少,情窦初开如星火燎原,触即燃。
她动情,也当真。
脸。
她边哭,苏淮安边给她擦,眼泪混着鼻涕,蹭苏少卿满手都是。
作为长兄,苏淮安要将她背出镇国公府,他笑声,叹声,又叹声,“阿菱,别哭,成不成?”
她上轿前忍不住回头。
犹记得,那个身长如玉少年同她对望,唇抿紧紧地,眼眶刹那间变得通红。
萧聿夜以继日地忙于朝政,她常常见不到他人。
但没多久,她便诊出两个月身孕,朝臣嘴上忙着恭贺,却忙不迭地劝新帝广纳后宫,以开枝散叶。
于是,刑部尚书薛襄阳之妹薛澜怡,内阁首辅刘文士之女柳沽扬,高丽李氏公主李苑接连入宫。
其实她心里知道,只要他做皇帝,便有这天。
时光流转,思绪回到个月前,也就是镇国公府出事时候。
时过境迁,即便到这刻,她仍是承认,那年萧聿太令她着迷。
他教她射箭骑马、教她肆意快活、也教她如何当他妻。
她爱他展臂拉弓时英姿勃发模样,爱他情浓缱绻时低声嘶吼她名字,也爱他奉旨离京查案时说那句,阿菱,跟走吧。
他眉眼不常带笑,笑起来又不止丰神俊朗。
她曾以为,会直这样和他过下去。
他轻声说,“阿菱,镇国公府,永远都是你家。”
她以为,永远是没有尽头。
其实嫁给萧聿之后,撇开最初针锋相对,日子并没有她想那般差。
虽然她总是提醒自己,骁勇善战四个字背后,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白骨成堆,但怎说呢?
日复日相处,夜复夜亲密,终究还是让她卸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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