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管顾景明到底有多奇怪，他得先打电话。
他坐在车后座上，
手紧握着手机，手掏出
折叠得整整齐齐
草稿纸，就这样火急火燎地抓着手机迅速将纸张摊开。
前方，绿灯从黄灯快速过渡成红灯。
方寸之间车流瞬间停止，司机踩下刹车，闪过光影都停下来。
路灯正巧自后座车窗上洒落，照清这张纸上内容。
他从知道秦宣出事之后，就开始用各种方式尝试联系秦宣，可是全都毫无结果。
他后来甚至去直接找李夏，李夏只让他来问顾景明。
再来之前，他其实脑子里特别乱——为什
警方会确定秦宣失踪，可是顾景明和李夏分明是对秦宣行踪十分放心样子？
但李夏和顾景明之前什都没和他说。
所以秦应直以为今天必须软磨硬泡许久。
嗯。”
段嵊问他：“你会画画？刚才你给秦应那张纸上画是秦应？”
“是啊，”顾景明也没打算瞒，“
在之前，很久之前，就会。在刚开始当秦宣时候，秦应那时候还在读书，陪他去学校宿舍搬家，搬累坐在边，秦应在边收拾边烦，直暗示以后要来学校多看他，听得实在烦，随手照着他画个他拽里拽气q版，然后还给他备注句‘秦应好傻’，偷偷放在他书桌抽屉里。”
段嵊这样淡然人此刻都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气人事情。”
顾景明只是缅怀地笑笑：“毕竟秦应——”
他缓缓睁大眼睛，骤然间明为什顾景明方才串电话号码写那久。
粗糙草稿纸上，个q版形象小人跃然纸上，小人发型颇为张扬，衣着时尚，两侧耳朵都戴着耳钉。
熟悉字迹飞扬地写下“秦应好傻”四个字，个箭头将这四个字和小人串在起。
仿佛是很多年前，他们父母刚刚去世，充当父母责任秦宣送他去学生宿舍。直冷淡、关系并不算太好哥哥居然尽心尽力地帮他收拾，收拾累坐在旁，平时明明从来没有接触过
可他才刚坐下，口茶都来不及喝，顾景明就把能联系到秦宣电话给他。而这个他刚认识几个月omega……今天说话都仿佛他们认识很多年。
仿佛个……兄长。
车窗外，夜色浓稠，路灯连排闪过，繁华市中心鸣笛声不断，似乎远近处还有些酒吧传扬出来音乐。
车水马龙间，秦应方才在喧嚣中回过神来。
电话。
毕竟秦应只是《星途》里笔墨极少个角色，他与秦应之间相处，不需要顾及太多，虽然还是需要维持秦宣人设，但是些偶尔出格行为是被允许。
段嵊眸光微动：“毕竟什？”
顾景明拿起桌上茶杯，口饮尽已经凉茶水，“毕竟在秦应面前，不需要完全百分百是秦宣。”
……
秦应出门之后，送他来司机还停车在边，他恍惚间直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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