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乎过去……
那便是关乎未来。
关乎未来，他最想知道
问题是……
——“最后
个问题，
现在还有机会……追求你吗？”
——“可以……吧。”
段嵊猛地怔。
他记忆里最后个问题，分明是顾景明问。
段嵊：“……”
他以为他这次都记得很清楚，却没想到居然忘
什
。
顾景明还特意提醒他。
“你会看眼，”顾景明笑道，“回家，晚上好梦。”
“晚上好梦。”
他知道顾景明直都有把东西写下来习惯。
比起短信或者记事软件之类东西，顾景明从来都更喜欢随身带着纸币，把切东西都亲手写下来。以前在剧组时候，“秦宣”就总是在剧本上涂涂写写，综艺开始前，“秦宣”也是口袋里揣着便签本，记着到时候注意事项。
现在还是和以前样。
创建工作室曾经有过经验地方都交给段嵊这个外援来做，剩下顾景明自己解决。
夜幕低垂，星河鹭起。
段嵊开着车送顾景明回到他们面对面家门口。
他刹车上缓缓踩下，黑色跑车十分平稳地刚刚好停泊在别墅外院门口。
路灯洒下暖黄色散散光，透过车窗，照出副驾驶座上青年轮廓。
段嵊猛地站起来。
他缓缓眨眨眼，纯黑色眸子里迎着突如其来恍然大悟与迟来惊喜。
难怪顾景明签《深春》合同签丝毫不拖泥带水。
难怪这半个月，原先直言辞激烈抵制胜景cp“顾盼笙箫”账号语气温和许多。
难怪刚才，他送顾
他忘记这个问题，必然是很重要。
窗外知窸窣声连连不绝，初夏轻风过，摇动得两边杨树微微晃动。绿叶摩挲，树影恍然。
段嵊看着眼前顾景明洋洋洒洒句话，眉头紧皱。
他们当初什都说开，对过去那些事情没有任何疑问——这也是段嵊这段时间从来没觉得自己忘什缘故。
可若是过去已经毫无疑问，那还有什问题，是他不仅问，还让顾景明都能看出他忘答案？
他停好车，摸摸口袋里便签纸，直接来到当初拍《大导师》时顾景明住客房。
客房还保持着之前青年来住时候样子。
他想在这里看顾景明给他写什——就仿佛顾景明在旁陪着她看样。
他在书桌上坐下，从口袋中拿出那张便签纸。
纸上没有段嵊猜想那些七七八八东西，只有句话——“们喝酒时候，问最后个问题是你，你还记得问题是什吗？”
段嵊侧脸看去，逆着光，却隐隐约约在那张侧脸上瞧见飒飒温柔。
顾景明似乎感受到他视线，骤然转过头来。
视线在空中相撞，段嵊喉结轻动，低声道：“到，回家吧。”
顾景明微微勾起嘴角。
段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从口袋中掏出张便签纸，微微靠过来塞进他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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