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听段嵊说。
或许从寇向晨告诉他三年前段嵊在医院里那段不愿提及
经历之后，他就已经有所偏颇
。
“不用急着回答，比起你现在答应
或者拒绝，宁愿等你深思熟虑之后回答。”这人似乎感受到他不自在，居然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走向寇向晨。
吴序眨巴眨巴眼睛走上前，递给他矿泉水：“喝
口吧。你刚才演得也太好吧？小顾，签你之前，你是不是偷偷上过什
培训班啊？”
“……”顾景明此刻已经好许多，说出声音也只有隐隐哭腔，“没有培训班能教出这样。”
他在段嵊面前强惯，刻在骨子里潜意识让他不想示弱，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出神间，段嵊已经替他擦完蓄在眼角泪水。
男人低沉悦耳嗓音近在耳边：“如果你不想话也没关系,但希望们能谈谈。很多事情当年碍于面子说不出口，但现在想说。你什时候想听，就什时候说。”
顾景明仍然静默不语。
他终于从方才入戏状态中抽出来。
周遭有工作人员走上来,要给顾景明擦擦汗水和眼泪，顾景明抬手挥挥,示意人不要靠近。
他和段嵊此刻面对面站着,没有人第时间去看监视器成果——不管是段嵊还是顾景明都是经验十足老手，他们很清楚，这稍微改动剧本自由发挥必然达到更好效果,已经没有必要重拍。
他们采用镜到底拍摄方式,在试探几次走位之后，居然达到零ng拍出这样效果。
负责他们这组导演在旁拍掌交好，有人欢呼着庆祝他们这组《大导师》最后期拍摄录制顺利完成。兵荒马乱间,却又是片恭贺。
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段嵊握着他手,两手交叠处摆着纸巾。
吴序默然瞬间：“竟然觉得你说没错，飘。”
顾景明：“……”
由于吴序
方才他仿佛自己当真是那个宫廷剧里太傅，时之间居然犯分不清剧本和真实大忌，情不自禁添那句“前程似锦”台词。
也不知段嵊会不会想到些什，还是将他这句台词归咎于临场发挥。
段嵊也缓缓松开手，低声和他说：“希望你愿意和谈。”
这瞬间，顾景明突然觉得，他似乎并不想拒绝。
他从换个身份那天起就想着和段嵊再无瓜葛，可边告诫着自己，边其实又忍不住再度期盼。
他却没有第反应抽出手来。
他低着头，段嵊身影为他挡住大半夕阳，切割开周遭两侧光影。他似乎隐隐约约间感受到段嵊信息素气息,还要那温柔至极中带着凛冽……春风。
“擦擦吧。”段嵊见他没有动作，在他掌心上打开纸巾，斯文至极地抽出来,点点擦着他眼角。
顾景明是想开口。
可他知道自己刚才入戏太深,此刻若是开口，必然带着弱势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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