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顾景明:“披这个?”
青年眸光动,走上前,竟然直接拿过件,二话不说披在白色衬衫上。
青年表情顿,下意识咬咬下唇,瞥他眼收回目光。
段嵊接着对工作人员说:“挑过套别吧。”
录制节目服装出问题是常事,节目组应当有准备应对服装有问题责任。他向对工作要求苛刻,完全没有顾景明这般随意近人,此时居然毫无责备,反倒缓步走到旁立着长衣架旁。
有人马上道:“们服装在另间屋子里,这好像是前几天别演出留下,没来得及收走。”
段嵊目光落在排挂着衣服里,十分朴素几件校服外套上。
兴许是刚刚沾上去。
“有备用服装吗?”
兴许是他贯洁癖习惯,段嵊从来没有在服装上出过什差错。负责工作人员愁眉苦脸道:“小顾倒是有,段老师只有这件……”
“你怎做事?这种事情都能——”
“有别服装吗?”顾景明走上前,眉眼微弯,双桃花眼灼灼如华,温和近人,“可以和段哥起换套,服装只要清楚就行,没太大所谓,就是不知道段哥……”
三番“代替秦宣”表达出厌恶感觉。
定是不希望他知道吧?
他暗自握拳,指尖刻意地按压着掌心,用痛觉让自己完全清醒。
不能表现出来。
不能让顾景明知道……他已经发现。
兴许前几天演出演什学生小品,几件校服外套算不上是和日常校服模样,比日常校服要好看些,纯白色底色搭配上深蓝色条纹,朝气蓬勃。
柯斯当初写《桀骜》时候曾经和他说过——“想写是那种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磨难骄傲,但其实骄傲外壳下充斥是走过千难万苦还不变初心灵魂。怎说呢,还是希望有那种,不曾接触过社会险恶象牙塔学生那样斗志,带着初心坚韧”。
像是崭新,像是朝气,又像是洗尽铅华重来。
段嵊拎出两件校服:“洗过吗?”
“用清除剂喷过。”
段嵊立刻答道:“都行。”
顾景明诧异地看他眼。
尽管多年演技在身,段嵊将表情控制得十分完美,可开口时嗓音还是润着层无法抹去酸楚与欣喜。
青年低声道:“你还在紧张?”
“……”段嵊此刻句重话也不舍得说,和顾景明对视半晌,在众工作人员紧张地围在边看着时候温和道,“只是听你。”
段嵊表面如往常般淡然地轻笑声:“嗯。”
有人骤然喊道:“段老师,你衣服!”
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
段嵊朝着工作人员指地方看眼。指地方在背后,他只是堪堪看到部分。纯白衬衫背部沾染层薄薄灰,在灯光下分外明显。
段嵊怔,想起来方才思绪片混乱间,他不管不顾地靠在许久没人使用临时练习室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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