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寇向晨神情复杂，张
张嘴，欲言又止。
“不方便说就算吧，”顾景明轻笑
声，“
也只是随便好奇下，觉得像他这样
人……应该人生里只有骄傲才对。”
寇向晨这回脱口而出：“要是那样倒还好。”
顾景明当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不论是《星途》描写里段嵊，还是他这几年来看到段嵊，都是锋芒毕露、路前行无悔。
太过骄傲，太过无谓。
太过光芒耀眼到从来不需要将明光捻揉成柔和细线。
《桀骜》前奏抒情中带着高昂，可是行至中路，高昂跌落，如同茫茫远山披着薄雾，万里长空染着碎金，气势恢宏中冒出丝毫不违和温柔。
“对，”他便玩着手机边说，“寇哥，刚才在银河时候，你话还没说完呢。”
“诶？”副驾驶座上寇向晨回过头，“你是说那首曲子中间那段情绪吗？”
“嗯。”
他想起方才，段嵊盘腿坐下练习室木板地上，怀中抱着吉他，微微垂眸看着曲谱，皱眉弹出中间那段音符模样。
音符缓而柔，从最高昂部分缓缓跌落，却像是自天际滑落大雁，轻悄无声地落在连绵万里草地上。
才缓缓明白过来。
寇向晨和霍书要带他去……是段嵊真正家。
不是寻杨路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别墅，而是他们从前还是朋友时候段嵊就住着家。那栋别墅处于杨城远郊，是个安全性极高小区，每个别墅之间相隔很大，安静到听不出人声。
他现在身份是不知道段嵊有个没有曝光真正家。
青年戴着洒下大半阴影鸭舌帽，侧着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景物，装作不经意间提嘴：“们是换条路回家吗？”
不得不说，柯斯曲子确实切中“秦宣”心中最真实性格。
这样性格不是段嵊拥有，段嵊自然会在开始练习时候有些感觉不对。
他认识段嵊，从未有过这样情绪。
可寇向晨却说……
——“……其实有过，不过可能……现在没有吧。”
首通篇只有高昂曲子，表现不出真正“桀骜”。而首夹杂着飞至高处却又缓缓落地温柔曲子，当高昂再次升腾而起，气势会再度攀升至顶峰。
中间折断转折并不难，却至关重要。
可弹奏这段男人却骤然停下指节轻动动作。
拨片停止在弦上，音节倏地断裂。
找不到感觉段嵊只是皱着眉道：“……再来。”
寇向晨没察觉出来什
，笑道：“不是，们去段嵊另个家？”
“嗯？”
“那个家有个完整练习室还有乐器，隔音也好，适合你们晚上练习，柯斯待在段嵊家时候都经常用那间。”
顾景明压压帽檐，“哦。”
坐在后座他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打开微博回回自己粉丝评论，趁着在车上闲暇时间，又切换到顾盼笙箫账号继续宣扬抵制cp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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