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嵊僵着身体盯着地上
——“你和以前不
样
。”
——“可能你突然发现些不对，发现过去没有发现事情。但那些现在对
来说其实不太重要。”
——“希望你再也不要回头看，走到巅峰，继续创造新巅峰。荣誉在你意料之中，也在你未来之中。对不起这样话不适合你说，也不适合听。”
——“选择现在，你选择未来。”
段嵊看着接连从门缝里传出来纸条，目光愈发动容。
他们用着最原始而又无声方式沟通着，内心片明净。
段嵊匆忙抬笔。
——“可以帮你。只要你想回来，所有资源和团队都是你。以前事情们可以慢慢说，可以陪你重新开始，荣誉……是和你。”
这次，不到十秒，门缝里就传出新纸条。
——“不用。”
因为那些都是过去。
段嵊这
瞬间骤然明白为什秦宣总喜欢将很多东西写在纸上。兴许他喜欢alpha早在很久之前就明白，落笔时笔画能将心情完完整整地归置在应有位子上，将切混乱思绪缓缓拨正。
片刻。
——“对不起。”
他只写下三个字，郑重地塞进门缝中。
嵊呼吸骤然滞。
纸张上字淡漠依旧，同秦宣本人般，安静什都沾染不上，什都留不住。
——“不，希望你——”
段嵊写字手顿。
他其实想解释很多。
纯黑双眸倒映着周遭夜色，眼底是青年如既往清冷字迹。
半晌。
——“加油。”
门缝里再没有传来新纸条。
远天星河映照万家灯火，夜色深凉。
段嵊怔。
他还未曾想好要说些什，门缝那边再次传来张又张纸条。
似乎书写人写得极快，写完句便塞来张。隔着扇门，他似乎还听到里头笔锋窸窣声音。
——“段嵊，今天是来和你说句再见。”
——“不会回来。”
这回，他等待时间更久些。
他脑海中浮现出两人关系还好时，青年脊背挺直地坐在书桌旁缓缓滑动笔锋模样，像是冬末新雪，淡然微寒，却不入骨。
足足过两三分钟，门缝里才传来对方第三张纸条。
“知道。”
他没有说究竟对不起什，门里秦宣却好像明白什。
他知道三年前最开始那场他没有参与人肉事件内幕重重，知道曾经倒在他身上模拟信息素早就过期，知道所谓强行标记omega未遂另有隐情……
他希望秦宣切都好。
早在开始察觉苗头不对时候，段嵊这些话就在心中默念不知道几遍。
他总觉得，如果秦宣站在他面前，他也许会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是落笔这刻，他手缓缓顿住，按压着笔头指尖用力到泛白。
到落笔这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些话是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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