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杨再兴兴致怏怏。他想到在大同府时激动,觉得自己真是表错情。
眼前这些人也算是骑兵吗?他们连八旗兵都远远不如,更不要说与选锋军、健锐军,乃至御前铁骑相比。杨再兴憋着口气要开大,却发现自己只能收个残血小兵。
两军碰撞后,那鞑靼联军阵怪叫,赫然是头也不回朝着前方径直奔去。
便是宣赞也吃惊,“这是逃跑?”
适才撞击,若是有第三方观阵,在外人眼中,看见就是正黄旗兵马几乎是毫无阻碍击而穿透整个鞑靼联军阵列。
两边差距太是悬殊,都没必要继续厮杀碰撞下去。
“杀——”挥舞着铁枪,杨再兴马当先冲在最前。他身上是副不起眼札甲,可实质上这札甲却是杨志特意委托金钱豹子,用最上等精铁打制来,那铁片之下更衬大块薄钢片,只说其造价,比副明光铠只贵不贱。
其所在百户队列在马匹奔跑中慢慢被拉成个不规则锥形。
两军对冲,好如水银泄地,又似沸水泼雪,片刻间就似把尖刀插进鞑靼骑兵中间,两军只撞,谟葛失人与乌迪里人联军就被硬生生‘啃’出块大口子。
鞑靼联军队列被整个撞散开,或者说是被劈开,与正常骑兵交锋,两军交叉而过是两码事。
这就像是本该相互伤害模式,猛地变成劈两半模式。
数千骑兵四分五裂,可偏偏逃跑人中,愣是没有股人向着战场东南方那群战马奔去。前文说过,正黄旗人手两匹战马,那厮杀时候自然不可能自己骑匹,再牵着匹。
那唯法子就是把战马安置在战场外,留下少量兵力看守。而现在,胆气已落鞑靼人,竟然连看守战马百十名八旗兵都不敢冲撞。
与凶猛女真人比来,此时鞑靼人就是群胆怯绵羊。
八旗兵在惊愕之后,所有人都喜形于色,“弟兄们,杀啊……”来不及多考虑,他们就纷纷调转马头向着溃散鞑靼人追去。
痛打落水狗是所有人都乐意做。而且这些家伙们知道,只有把鞑靼人威胁彻底消除,这阴山以南草场方才是他们信马由缰乐园。
联军士气下就低落下来。更主要是,他们损失足够大。
“杀——”枪刺进鞑靼头目脖颈,杨再兴横枪挑,百多斤重尸身就被甩出两丈远,砸在奔涌过来鞑靼骑兵群中。
以他武力对付起眼前牧民,真就是猛虎扑羊,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可抵挡。
即便是鞑靼人发觉他厉害,人群中冲出多人来齐齐向他杀到,那也兀自是鸡蛋与石头磕碰。
阵冲杀后,杨再兴眼前豁然亮,却是已经杀透敌阵。迅速调转马头,“杀——”杨再兴再是声虎吼。就打算迎接之后第二回合碰撞,只是现实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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