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矶上气氛非常轻松,太湖水师为主江南内河水师,前前后后三百多艘兵船与战船。
“大齐真是兵多将广。这且只是长江水师半数,便有如此之多战船,若是全数,当倍于之。更况且数万水师兵勇空置……”
江南岸上有岂止是南宋皇城司之人,还有蜀宋皇城司之人,看个个黯然神伤。这陆皇帝江山已经坐稳,日后彼此差距只会越拉越大也。那当中明眼之人,都已经看到自家日后覆灭。
当年有人看到纣王用象牙做双筷子就失声痛哭,现下局势较之那时岂不是更明显呢?
费萨尔·本·阿卜杜勒·阿齐兹也在江畔,比邻便是那来自波斯沙鲁克·阿夫沙尔。两个人之间
,不比汉末三国时候八十里江面,那也有五六十里长远。倒是东侧黄天荡处江面显得狭窄,因为那儿有八卦洲这座江心岛充塞江道。
“可恨可恨,竟疏忽这点。”人群中皇城司之人忽痛心疾首道。指着江面上炮船对身遭不明所以同伴说道:“若是能在内河水师中多做些勾当,叫那忠勇之士登船,只把火炮对准燕子矶……”那就是炸不死陆皇帝,也能叫其在江南万民面前颜面尽失啊。
现在,后悔已经晚。
这些只在传说中听闻火炮厉害,却根本不知道火炮射程,也不清楚今日受阅炮船中根本就只有炮药而无炮子,只凭大脑想象力,便就后悔不已皇城司之人,那可不就跟泰白楼中死去那人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阿弥陀佛。”邓元觉宣个佛号。“和尚久闻天兵火器犀利,非人力血肉之躯可挡。今日只闻声响未见厉害,便已觉胆颤也。”
陆皇帝听哈哈大笑,别看宝光和尚头顶上气柱那啥,邓元觉也是会说好话。这厮知道今日陆皇帝招他到场用意。邓元觉也确实清楚地很,只是他眼睛扫下陆皇帝身边脸上都带着笑意文武主人,特别是看到宋万、杜迁这两个梁山泊老人时候,心理面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
这两个当初都不被他放在眼中人,现如今却是伯爵,还是世袭罔替开国伯。这真叫人无奈!这些年来,江湖也好,战阵沙场也罢,谁听说过杜迁宋万名号?但人家就是有这般福气,此时伴随在陆皇帝左右,脸上神色好不轻快。气质也与当初在水泊相见时候大相径庭。不说雍容华贵,却也如山岳屹立,沉稳从容许多。
居移气,养移体,这人要富贵之后,就该追求内涵。太赤裸裸东西,之前还能不在意直接享用,现在就嫌它太过直白。就好比后世,bao发户与贵族范儿般。杜迁宋万就是如此。
如此寻常人物,只因为好运撘上梁山泊这趟顺风车,便能有今日之果,这让大局尚未确定摩尼教伙儿,怎生不羡慕?
直渎山燕子矶,石峰突兀江上,三面临空,端如燕子展翅而欲飞。矶下惊涛拍石,汹涌澎湃,队队战船鱼贯而行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