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温看着殿前香炉里染着香火,压下心中激荡说道。他是参谋团中员,但想要上前线也不过是杨志句话。
青面兽看着杨温面上表情,自然知道这是杨温真心话。“叔父既然这般说话,小侄断没有不允道理。只是望叔父多多爱惜自身。”
拦路虎听哈哈大笑:“你那几个兄弟早已经成人,老夫还有甚个忧虑?可惜都是不成器,倒是孙儿辈里出个将种,年岁故小,却甚是得。”
“叔父是说再兴侄儿?”杨志对杨温支已解甚深,他常年领兵在外,回转益都时候甚少,与之虽交往不深,但几次在益都也都有见过。就如杨温说,他那几个儿子都是文不成武不就,但孙儿里头却是有个少年英才。
“可不就是五郎。”杨温对之即以厚望,以为是他这支能再次兴起希望。故而起名再兴。
思,可不就是叫种师中快去给陆齐效力。
如是,等种师中别别扭扭服软时候,陆谦派往河东参谋团中便又多个种师中来。
但是叫刘法、种师中看来,这种仗且还要甚个筹划,只管派兵向北,路掩杀就是。
就天祚帝那没胆儿怂蛋,且还真有胆量集结西京道兵马来与齐军大战吗?女真人会白白看着无动于衷吗?
或许大军北上,所到汉州都会不战而下,兵不血刃。
“战阵上刀枪无眼。保不准老夫这条命就搭上。那迄今往后,五郎这孩子,就还望贤侄能多多提携二。”
杨志面色肃穆,满口答应下:“叔父说哪里话,都是自家人。”那呼延灼都有呼延通作为羽翼,他又如何不想提携同族兄弟子侄二?杨温这是没法子,只能扔到武略院做教师。但可惜是,杨家若般多人口,却楞没有那成器啊。
这也怪不得杨家要败落,而折家却家势不坠。看看那折可求、折可存与折彦质,皆英才也。
“这般老夫就无心愿也。切就拜托贤侄。”杨温看着殿内杨六郎塑像,他真
那天祚帝是个百年遇混账玩意儿,不逊于大艺术家存在。把治下军心人心都弄七零八碎,后者岂还会有抵抗之心?
虽然刘法知道自己想法稍有些轻敌,但这就是事实啊。
而就在刘法与种师中这对老朋友在雁门关头感叹事事莫测时候,杨志与杨温这对同族叔侄也在关内杨六郎庙中相对而坐,说道着彼此心中所想。
二人所在之地,乃是雁门关内祭奠杨家先祖杨延昭之杨六郎庙,这是二人直系先祖。还有个老祖宗杨无敌之庙,远在古北口。为辽人所建,迄今百三十年也,香火不断。
“杨家先祖以抗辽扬名边庭,显名天下,只后世子孙不肖,不能守住先祖英名,家世坠毁。万幸你于草莽之中遇到今上,始能有今日。现下你蒙皇帝恩德,以有此大好良机,覆灭契丹,足可告慰祖宗。老夫年纪已大,无有所求,只望贤侄能放到军前。纵马革裹尸,亦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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