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柴进狂妄可恨,但思之前后,却也能看出那陆皇帝并未真有定要与大金争锋意图。只是着眼于北地旧土,大军进击南京道,怕是真惹急他。”
粘没喝是完颜阿骨打手下第得力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女真金国副皇帝。在许多事上观点很符合阿骨打口味,参加过金国近乎所有重大政治军事国策制定,在女真这边看,那是个允文允武,能谋善断人。
如今作为金国
到后者东看看西瞅瞅,副兴趣迥然模样,却半点不说正是,任完颜希尹脑子灵活,也是纳闷。最后索性认输来,主动询问道:“好叫使臣知道,大金皇帝有命,思之贵使路奔波多有劳累,故而留出五日光景,且叫贵使安歇。稍后再面见主不迟。”
完颜阿骨打终究是要验验柴进,看他应对,以此再来判定中原陆皇帝意思。
小旋风哈哈大笑,“何必再去觐见。主之意,在下不是已与赛里将军尽数相告。想必贵主上定然也早就知晓。尽然如此还费这般多虚礼作甚。旦只有允与不允!”
柴进向着完颜希尹礼,拢身上皮裘,施施然踱回府邸。只留下完颜希尹个人站在门庭,如同傻子般,张着大嘴。
“狂妄!”已经进入暮年完颜打骨打脚踢翻身前古铜熏香炉。重重呼吸着,胸膛起伏,显然是恨得急。“旦只有允与不允!”,这七个字就像是个大巴掌抽在他脸上。休说现下他已经是北地霸主,便是昔年完颜部部之首领,也断不能受此侮辱而半分气不见有。
斡离不勃然大怒。中原陆皇帝这是什态度!“不允,不允!中原小儿是欺人太甚。父亲,儿子愿来日提支兵马向南,扫荡中原,叫那中原皇帝知道女真男儿英勇,必要为父亲好好出这口恶气。”他是阿骨打次子。
还没彻底从野蛮中脱出身来女真权贵们,此时多是义愤填膺。他们从柴进话里听出中原皇朝对女真蔑视,顿时就感受到奇耻大辱。这叫路上横冲直撞,战无不胜女真勋贵,如何忍受?
“陛下,当今事宜以灭辽为重。那契丹已是釜底游鱼,若是无有中原插手,大金夺取南京、西京,易如反掌。到时候且再提领铁骑,与中原南儿理论不迟。”完颜希尹说道。
粘没喝随着附和,“希尹所言甚是。当务之急,是灭辽为要。侄儿听闻那中原皇帝已经北巡到边地,这定是仓促而为。不然大队人物出行,依汉人规矩,那必定是要早有准备来。消息安能隐藏如此缜密?”
“那齐主为甚个忽起意巡视北疆,定与大金违与其密约,南下攻打南京道有关。如此那陆皇帝既不好直白带兵北上,又恐怕只单单遣派使臣而来,力度轻薄,不受陛下重视。”所以人家想出出巡法子,是可直接带兵向北,二是能在兵戈之上遮掩层薄纱,也不算直接捅破两边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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