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衡原本还迷迷糊糊脑袋,登时清醒过来。整个人从床铺上蹦起来,鞋子都没来得及去穿,便大步朝门口奔去。边走还边说道:“这是真?官军果真收复太平寨?”后者是邕州前路上最要紧道关口。彼处下,坨陵、武黎就不在话下,古万寨也只是道小沟坎。
“那还有假。内里越贼都被尽除,军将李敬平被擒,监军吴继善拔剑自尽,下头干大小军官个都没逃掉。还投降两个领兵校尉。”
上官衡高兴地牙龈都露出来,失态叫道:“好,好,好。恁地出口恶气,叫本官好不欢喜。”
那上官瑞文也笑见牙不见眼,“此番大捷宣扬开来,必能叫邕州军民士气大振。”这是御敌有功啊。想必就是到新朝,上官家有这等功劳在,兼之他父亲长久来好名声,那前程也不会差。
这是天大喜事。
不是有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早前他也打过胜仗,只是终究于大局无补。他南下时候,只带两千兵,而邕州本地兵马是连千人且不足。又多年不经操练,不修武备,可以说是比之庄丁民勇且不足。因为这辈人早已经泄胆气。
有他带去两千军兵,这才算是有主心骨。且还有邕州地界踊跃投效丁壮,按照道理,刘正彦且是能编整出支像模像样军队。但是很可惜,邕州丁壮报效之意愿固然强烈,可他们却只愿意给‘自己人’卖力。
这个‘自己人’且不是整个邕州人,而就是单单自家那亩三分地。
刘正彦与上官衡配合倒是不错,若是有时间,未尝不能分化瓦解。但李乾德不给他更多时间啊。战事开,刘正彦手中握着人马还不到万人。内里就算有御营兵马做骨干,面对着南越国数万大军,却也不可能是对手。
上官衡好不开怀,听着府外兀自响亮欢呼声,对儿子道:“速速把王通判找来,将城中猪羊酒肉尽归拢归拢,再去请城中士绅名流来。”上官衡要犒军,犒军!必须犒军。
这战可谓是叫邕州军民人心大定也。
邕州州衙不远处条巷子里。
邕州州治宣化县知县周永民没让下人伺候,小圆桌上也没有七荤八素三碗四盅,就是最最简单几个家常菜,周永民夫人和他们双还没有过十岁儿女,只简单单家四口人。
周永民
现下对面南越军主力忽南返,虽不知究竟,但太平寨中到底是只剩下寥寥几千人,却是错不,刘正彦如何还会客气?
这日,邕州处内突然响起阵尽情欢呼声,先是从城门口,继而迅速向着城中心蔓延。那是举城欢呼,势若排山倒海。直把昨夜书房中熬宿上官衡从熟睡中惊醒来。
“外面生出何事?”要不是听到是欢呼,上官衡都以为是城破呢。
“父亲,父亲……赢,刘将军赢。太平寨已被拿下,内里越贼被军全歼也。”
长子上官瑞文声音在屋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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