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常赞郭将军胸有城府,非般人可及。韩常往日里且不以为然。今日见郭将军与张将军联手上演这幕好戏,始知道将军果然非凡人是也。韩常有眼无珠,自投死路,怨不得他人。”这是韩常真心话,自己眼睛瞎,能怪别人不清不白?“任杀任剐,悉听尊便。”
郭药师不急于说话,而是打量着韩常。眼睛里流露出股叫韩常觉得莫名其妙神情,他觉得郭药师看向自己目光,透着股可惜,就像看到少年误入迷途样,而又有股如释重负之感,以及丝看见傻子耻笑感,最后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
“韩常,年纪轻轻,怎就偏偏去往死路上闯?”郭药师为什要跟张令徽演戏?因为那不演戏就不正常。上京战,怨军死伤惨重。内部若还是如铁板块,那不是点着火把在叫别人探究自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涿州城内,时任冀北兵马右副总管史文恭正正与马植在开怀畅饮。
他们二人在这北地等待这长久时日,终于等到建功立业良机。
燕京知府王安中软弱,也不乏大艺术家对他喜欢。
裹张熊皮,腰束根玉带,身形挺拔,气度不凡。两道剑眉扬英,双鹰眼夺人!步伐稳健,盼顾生威!
身后跟着人,面如黄药,黑眉长髯。可不正是害得他沦落如此境地张令徽。
韩常再看二人见气度,这时候俩人应该是真实——没有再演戏,彼此间不能说亲如人,可气息融洽,融洽和谐,绝无那针尖对麦芒之感。
韩常恨不得巴掌抽自己耳光,他究竟是有多蠢,与郭药师等相处前后小半年光景,都没能看出他与张令徽之不和,纯属演戏。
“史将军且尽饮。”马植手中端着酒盏,烧酒那火辣辣劲力,顺着喉咙直入腹中。股火辣辣感觉生出,却叫马植连呼畅快。
“马相公大愿得偿,心中作何感想?”史文恭昂首把酒盏干净,大笑着问。
他们二人在涿州坚持如此之久,那早前李应都去江南,史
若不是对此深信不疑,他如何会随他老爹韩庆和投效金军后,兀来锦州城里自投罗网?
要知道金军对攻破锦州城可是信心十足。之前几次没能拿下,习古乃已经上书完颜阿骨打,后者也允。不仅要派来粘没喝,也就是粘罕,更会派来波工匠,后者会造种破城神兵利器。如此打破锦州城就不在话下。
据习古乃言语,后者还是中原赵皇帝使人交给女真。端厉害无比。
却不知道此刻郭药师看他也是心有唏嘘。这韩常是辽军中后起之秀,武艺高强,且精通兵法,那是被中原陆皇帝都要吩咐需注意。可见,这厮已经得陆皇帝亲睐。若是最终投靠中原,前途将不可限量。
然而步错就步步错。这厮与他老爹在建州城里举兵降金,那便是把自己前途给败个干净。即使今日里自己能说服此人归顺中原,日后也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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